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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泽眼里闪过一丝诡秘的光芒,脸上却笑开了,“既然父皇醒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得去看看!”
他迈开了脚步,朝着现今安置着太上皇的偏殿走去。
虽然是朝阳殿的偏殿,但布置方位,真算不上什么好。
大白天的走入,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只有几根臂儿粗的蜡烛散发出昏暗的亮光,屋里散发着一股压抑的药味儿,阴沉沉的。
赵清泽面色如常,慢慢走到了里间的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的老人,他眼神带着愤怒死死的瞪着走过来的赵清泽,被塞了布条的嘴里呜呜嘶吼着,双手双脚更是奋力挣扎着,但因为铁索的捆缚,一下都不能够动弹。
“父皇莫乱动,不然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赵清泽一脸好心的提醒着。
对上太上皇愤怒的目光,他却是笑了起来,坐到了床头,轻轻的温声道:“父皇,你说你为什么就不给朕省点事儿呢!
要是瘫了残了多好,也不用儿臣让人把你这么困住,瞧着,多不好看啊!”
他笑着拨弄了一下铁索,瞧着太上皇更加愤怒瞪视他的目光,心里却是一阵畅快,脸上笑容更加深了!
“父皇是想和朕说话吧!
也好,朕让人给你拿掉嘴里的东西,反正待会儿父皇也得喝药。”
赵清泽站起了身,身边的太监立刻机灵的上前拿掉了太上皇嘴里的布条。
布条刚刚拿走,太上皇猛地喘了了一口粗气,便愤怒的对着赵清泽骂了起来:“逆子,不忠不义不孝的乱臣贼子,当年生下了你,朕怎么没让人把你溺死……”
太上皇中气十足,咆哮的声音在并不算大的偏殿中回荡着,也让一边伺立的太监宫人还有太医低下了头。
赵清泽却是笑着坐到了桌子边上,任由这头太上皇各种责骂着,还拿起了宫人奉上的茶水轻呡了一口。
不知道多久,太上皇骂的口干舌燥,累的说不出话来时,赵清泽笑着放下了茶盏,重新走到了床边,脸上笑容依然温文尔雅:“父皇这可是骂完了,朕还以为父皇能骂的更久呢!”
“没人……没人会承认你的!”
太上皇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冲着赵清泽道。
赵清泽笑容未变,点了点头,还好心的拿了茶盏问了一句:“父皇可是想口干想喝水?”
“你……”
“不过马上就要喝药了,父皇莫急。”
他将茶盏递给了身后伺立的太监,笑道:“趁着这会儿功夫,不如朕来陪着父皇聊一聊。”
“逆子!”
赵清泽脸上的笑容加深,轻声道:“父皇尽管骂吧,‘逆子’这一称呼从父皇嘴里念出来,真是特别的顺耳。”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上皇的眼里似乎有着无尽的失望,却让赵清泽再次点了点头,满意道:“父皇这个话题的头开的好,儿臣还在想着,和父皇能聊什么呢?那就聊儿臣怎么会变成这样吧!”
“说来,还得多谢父皇将儿臣圈禁了,父皇若是不圈禁儿臣,儿臣可能还想再等等,等个十几二十年的,儿臣也是很有耐心的。
可是,父皇你为什么明知儿臣是无辜的还要圈禁了儿臣呢,只是因为觉得儿臣不够听你的话,想要灭一灭儿臣的威风,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非得逼的儿臣夺了您的位才高兴!”
赵清泽笑着慢慢说着,这谋朝篡位之事,在他嘴里显得那般云清风淡,仿佛只是一个做儿子的因为与父亲闹了矛盾,吵了一架一般。
“你怕是早有谋逆之心了!”
太上皇瞪着眼睛,却是难得心平气和,却又恶狠狠的说了这句话。
赵清泽微笑点头:“父皇难得真是难得聪明了一回。
其实儿臣还没有父皇您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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