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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不想找你。”
聂文骞说,“但是,你的母亲做了些事情,我对她很失望。”
林栖梧到底做了什么,不用说,聂细卿也能猜出来一二。
XX集团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财务危机,且聂文骞个人也因为某些原因接受了相关部门的调查。
“你要和我谈什么?”
聂细卿问。
XX集团目前情况很不乐观,掌权人聂文骞却很是气定神闲,他靠在椅背上:“谈怎样才能让你母亲知错就改。”
“那你大概要做无用功了。”
聂细卿笑,“她根本不在乎。”
没有自保能力的小时候尚且能眼睛眨也不眨地推出去,何况是已经成年许久的现在?
“是么?”
聂文骞也笑,“我看不见得。”
聂细卿看着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爹,忽然想起那个已经过世很多年的人。
那个人教了他很多道理,那个人很有胸怀,非常温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了,和眼前这个狠毒的中年男人一比,两个人都姓聂都变得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令人怀念尊敬的那位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眼前这位,竟然才是生父。
有那么一瞬间,聂细卿似乎有些理解林栖梧隐瞒这件事的心理——如果这些年间,林栖梧真如在医院时所说的那样,自始至终心里只有聂长宁的话。
这就是珠玉与瓦石的区别。
聂长宁是聂家独子,聂文骞却是聂老爷子外面收养的,据说是为了辟邪还是什么的,请算命先生算了一卦,于是找了一对普通人家的龙凤胎,收养了其中的男孩。
却没想到,收养回来的这个白眼狼,害死了聂家独子。
“你想想怎样劝劝她。”
聂文骞道,“否则……”
聂文骞没继续说,但意思已经摆在那里了,百分之百没有好事。
聂细卿不见紧张:“我很好奇,她做了什么。”
聂文骞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你不知道?”
末了,又看向聂细卿,笑,“你这个性格,表面看起来和你父亲很像,温和无害,其实你比他要聪明得多。”
聂细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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