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皇帝唯一的儿子是个聋哑人。
戚贵妃不屑的道:“所以说欲壑难填,若是这宫里永远都只有大皇子一个孩子,这没有前程也要有了。”
王昭容低叹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戚太后转头问皇帝道:“皇帝你怎么说?”
皇帝仿佛这才从看戏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转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仿佛真的是在思考,只是那双凤眼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又让人觉得玩世不恭且并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南玉磕下头道:“圣上冤枉啊,奴婢若是要害何才人,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给何才人送汤,奴婢不要命了不成。
还有那所谓的纸条,别人要模仿奴婢的笔迹写这么一张纸条来陷害奴婢也是很容易的。”
说完眼睛十分可怜可怜的望向皇帝,跟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儿一样。
皇帝看着她可怜的小模样,倒是想起了昨晚那个热情的夜猫儿来,于是心里便有些痒痒的痒痒的。
皇帝摸了摸下巴,然后道:“你说的放佛也有道理,竟然这样,那母后……”
戚太后厉声打断他道:“皇儿,你怎么能只听她一面之词。
你切不可因为她伺候了你一场便受她迷惑,若是因此纵容了这些害人之人,宫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皇帝又马上点了点头,道:“儿臣惭愧,母后说的也有道理。”
东珠也道:“奴婢听闻,南玉以前伺候常婕妤时,常婕妤脾气不好经常打骂南玉,是王昭容常替她说话。
南玉感激王昭容,替她陷害何才人过后再诬陷给贵妃娘娘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玉怒道:“胡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勾结王昭容又诬陷贵妃了。”
说完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对,又马上对皇帝道:“圣上,东珠说的不也是一面之词,圣上怎么能听信,除非她拿出证据来。”
皇帝又马上调转头对东珠道:“对,你说的也是一面之词,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东珠道:“那张纸条就是证据。”
南玉道:“那算什么证据,能模仿我的笔迹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可以,我也能马上模仿出东珠你的笔迹来。”
东珠张嘴还想说什么,皇帝此时却挥了挥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道:“停停停,你们吵得朕头疼。
你们各说各的都很有道理,朕实在分辨不出谁更有道理。”
说完又换了个语气道:“不过,朕觉得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道理,比如说是何才人自己身体弱保不住孩子,或者是不小心摔了磕了孩子掉了,这都是很有可能的嘛。”
说完转头问何才人道:“何才人你自己说说,是哪一种道理。”
何才人连忙弯腰道:“圣上说的是,臣妾过后想想,臣妾的确是曾经不小心磕到桌角,然后才开始见红的。
臣妾当时没了孩子伤心,一时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想来,或许真的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才让孩子没了的。”
她说道后面仿佛已经带了哭腔,仿佛真的是伤心得不能自已,接着由宫女扶着跪倒地上,继续道:“圣上和太后娘娘恕罪,臣妾没能保住孩子,是臣妾的罪过。”
皇帝又问何才人身后的宫女道:“你来说说,你们家才人说的属不属实,她有没有碰到过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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