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头不疼了。
(10:30am)
水。
有人吗?随便谁,我快渴死了。
头疼欲裂,肢体酸痛,脚像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我是不是受了重伤?
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哦,老天。
毕业晚会……
德拉科第一个醒来。
他坐起身,睁开朦胧的充满血丝的灰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舔舔干燥的嘴唇想润一润干渴的喉咙,可嘴唇干得和砂纸一样。
狂欢后的宿醉不是什么新鲜事,德拉科·马尔福18岁,帅气多金受欢迎,在英国最好的酒吧里都有私人包厢(在法国也有两三个)。
所以他对宿醉后的昏沉感觉并不陌生。
他立刻意识到三件事。
首先,他在旅馆里,还是家不怎么高级的。
谢天谢地,拉下的窗帘是一种俗艳的石绿色,地上是不伦不类的棕色粗毛地毯,房间里稀稀落落的几件家具看上去既不像塑料也不像硬纸板做的,或者根本就是这两样东西合成的廉价材料。
然后,他不得不承认这房间仿佛打过仗一样,一把断了腿的椅子翻倒在角落里,电灯在头顶摇晃,头顶的中古空调吹出的风带着灰尘。
一个空的奥格登酒瓶翻倒在梳妆台上,下边的地毯湿了一片。
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仿佛是遭了劫的洗衣店。
前晚他穿着的正装袍子卷成一团弃在墙角,床边扔着银绿色的斯莱特林领带。
还有些其他的衣服,不过不属于自己,德拉科挑了挑眉。
一件深蓝色的袍子挂在床沿,缀满蕾丝的蜜桃色胸罩挂在浴室门把手上,他的内裤正充当着灯罩。
这下可好了!
事情看上去很明显,德拉科斜倚在枕头上想。
他的脑子现在像铸了铅一样沉,完全就是乱糟糟的。
但是作为一个健康的年轻巫师,偶尔放纵也值得鼓励。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他发现谁是他宿醉的幸运伙伴时戛然而止,他发现了最要命的问题。
该死!
真该死!
赫敏·格兰杰,霍格沃兹的万年女学生会长,大量禁闭的实行者,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奔走不停维护着家养小精灵的权益,可这样一个女生正蜷缩在他身边,看上去还在睡梦中,全身几乎赤裸。
这还没完,德拉科头脑很清醒,可身体很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