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摆着手,一脸抱歉道:“对、对不起啊,把你的床吐、吐脏了。
回头我赔你。”
“没关系,你要觉得不舒服还可以继续吐。”
“不了……不了,吐、吐不出来了,没有东西了。”
“既然这样,我们去洗个澡?”
“洗……澡?”
严幼微的眼神迷离又朦胧,在屋内浅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楚楚动人。
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曾子牧强压下心头犯罪的感觉,像哄小孩子似的哄道:“是啊,你看你都吐脏了,不洗洗再睡吗?”
严幼微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湿溚溚的衣服,用力点了点头:“哦,好吧,那……就洗洗吧。”
她把手递给曾子牧,由对方扶着下了床。
脚沾地的时候小腿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板上摔。
曾子牧一手搂着她的腰,把她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扶着她进了卫生间。
他本想放一缸水给严幼微好好泡泡,但两人离得太近,对方身上的酒气一阵阵得往他鼻子里冲,他不由有些生气。
于是索性拉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把严幼微直接推了进去。
他也不试水温,拧开水笼头就往严幼微的身上浇。
刚出来的水总是凉的,严幼微被兜头浇了个透心凉,冻得她尖叫连连,在大得不像话的浴房里翘着一只脚乱跳,想要躲开那凉水。
她脚上的鞋子早让曾子牧扒了,这会儿赤着脚踩在水里就打滑,更何况她一只脚上还打了石膏。
加上喝了酒脑子不清楚,横冲直撞间脚下一滑身子就飞了出去。
曾子牧眼明手快伸手一捞,直接把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当两人的胸口撞在一起的时候,曾子牧感觉到的是一股熟悉的柔软感,而严幼微却觉得像是撞在了岩石上。
于是她抬起头来,委曲地一嘟嘴:“疼。”
“轰”
地一下,曾子牧整个脑子都烧起来了。
他终于明白他才是那只火药桶,而刚才严幼微的那声“冷”
就是火星苗子,轻易就把他整个人都给炸开了。
那一刻他头脑一片空白,身体凭借本能行动。
他盯着严幼微的脸看了两秒,然后毫不犹豫狠狠地就亲了下去。
这个吻真是痛快淋漓,跟昨天不小心撞到的那一个有着天壤之别。
严幼微大概是真醉糊涂了,居然没有一点反抗,也和曾子牧一样由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紧紧地贴了上去。
她湿湿的手勾在曾子牧的脖子里,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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