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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睿扫了一眼房间,皱了下眉头道:“我又如何知道?许是回她自己屋子里边去了。”
这句话儿说了和没说实则并无两样,蓝灵握着那帕子,没有得到一个答案,拿眼睛瞄了瞄床上,发现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似乎昨晚根本便没有人动过,她向赫连睿行了一礼便拿着帕子出去向魏良娣回话了。
一幅锦屏前边有一张舒适的软榻,魏良娣正靠在那里闭着眼睛歇息,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明年自己便能抱上孙子了,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孙子出世,对于魏良娣来说,也是一种奢望,她真不知道赫连睿什么时候便会被册为皇太孙了。
听着外边急促的脚步声,魏良娣张开了眼睛,蓝灵握着一块洁白的帕子站在她的面前:“回良娣娘娘的话,皇孙殿下和珲绵福似乎昨晚并未同房。”
蓝灵将帕子呈了过去,魏良娣急急忙忙抖开了那块帕子,就见上边光洁如新,没有一星半点血迹。
“你确定他们没有同房?”
魏良娣的眉毛拧到了一处,握着帕子的手都在不住的发抖。
“是。
奴婢见那床上的被褥还是叠得整整齐齐,似乎皇孙殿下和珲绵福都没有在房间里过夜。”
蓝灵一边回禀,一边胆战心惊的看着魏良娣的脸越来越黑,就听魏良娣的话似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去将珲绵福给我叫来。”
珲阿若此时正坐在窗前梳妆,听着蓝灵来传说良娣娘娘想要见她,站起来轻蔑的一笑:“她是为昨晚的事情罢?为何不去问她儿子?”
蓝灵垂手站在那里,颤着声音回答:“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还请珲绵福去良娣娘娘院子罢,绵福去了便知。”
因为开着门,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吹得屋子里几个女子的裙子下摆都翻了起来,露出了里边各色的中裤,蓝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这天气越发的冷了,自己该再去加衣裳了。
抬头看着梳妆台前边,珲阿若身子依在那里,牙齿咬着嘴唇皮儿,将一张嘴整得不成形状,她的眉眼之间露出了一丝愤慨的神色,把手里拈着的一支簪子用力的丢进了首饰匣子里头,气呼呼道:“我还正想去见良娣娘娘呢,她倒先找起我的麻烦来了,去便去,我可不怕她。”
☆、41设计
锦屏上绣着的重瓣牡丹吐着嫩黄的花蕊,粉白粉红的花瓣旁边的蝴蝶翅膀似乎在扇动着,将满园香气送到人的鼻尖。
魏良娣的头发上也插着重瓣牡丹的华胜,显得她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她正垂着眼睛看着手里的一串檀香珠子,一粒粒的捻了过去,厚重的紫檀木在她洁白的指间擦了过去,留下一点点淡淡的香飘荡在屋子里。
珲阿若站在那间屋子里头,突然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早些日子遇到的那个言笑晏晏的魏良娣不见了,现在这靠着锦屏坐在软榻上的魏良娣只有着原先的壳子,里边却早换了一个芯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魏良娣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带着不满和威严,这让珲阿若心头的不满突然又被挑了起来。
自己是进宫来做绵福的,是要做皇孙的第一个女人,可那皇孙殿下却不愿意和她同床共枕,而皇孙的母亲却找了她来挑鼻子挑眼的问话,这也真真是欺人太甚,难道就欺负大司马家没人不成?
“回良娣娘娘,昨晚是怎么一回事情,您该先去问了皇孙殿下再来问我。”
珲阿若年轻的脸庞上有着薄薄的怒意:“是他自己跑去了那内侍薛清的房间歇息,也不愿意留在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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