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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护士一愣,眼角余光朝病人姓名栏一瞥,那处他分明填了,不是“不知”
,清清楚楚写着“陈轻”
两个字。
“那位小姐伤势如何还不清楚,具体情况要等医生出来再说,您再等等……”
护士的声音小了些,心里有点犯怵,面前这男人看上去相当优质,可看表情和坐在长椅上等待的表现,似乎脾气不大好。
据刚才从急救室里出来的同事说,送进去的姑娘浑身都是伤……他该不会是个家暴狂?
贺钧言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一听她说还要等,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没说话,手机响起,他走到一旁接听。
那边咋咋呼呼:“人呢?我等了半天,你开到哪去了?!”
“出了点事。”
贺钧言的语气也不大好,简单说了几句,不想再答,干脆无视对方的追问,直接挂了电话。
强忍着等了一段时间,医生出来,说病人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骨头和内脏都没问题,不过还是要在医院观察两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后续症状。
他完全把贺钧言当成了家属:“等会记得去取药,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
说完不再停留,急匆匆赶去看下一个病人。
护士表情古怪地在护士站内偷瞄贺钧言,他懒得理会,稍稍犹豫伫立,提步走进急诊病房。
那个上一次见面自顾自介绍,说她叫“陈轻”
的女人,静静躺在床上,手背插着针管,药液一滴一滴缓慢流进她的血管。
贺钧言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角破了,眼尾处还有淤青,脸很脏,血和灰混在一起,狼狈之极。
他试着将手伸进她的口袋,在右边找到了手机。
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摁亮屏幕,映入眼帘的密码锁打破了他的期待。
打不开她的手机就联系不上她的家人,贺钧言很无奈,要他一整晚都耗费在这干等,决计不可能。
他正打算出去,转身的刹那衣角突然被人抓住。
“别走……”
皱眉一看,床上的人闭着眼,表情很是难受,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放。
贺钧言犹疑着,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烫,没有发烧……
突地一下,她猛然睁开眼,睫毛如羽翼般刷过他的手掌边缘,略微痒酥。
他迅速将手收回。
陈轻醒了,愣愣凝着天花板,急促呼吸几秒,之后才慢慢转头,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贺钧言挑眉:“醒了?我还有事,既然你意识恢复,那我就先走了,医药费我会缴清,账户里多余的就当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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