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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滴酸臭的污秽物溅上了一双深棕色的皮鞋,她有些仓惶的抬头,看到一张英俊而面无表情地脸——陈绥宁将一瓶水和一盒药仍在她身上,毫不掩饰的带着嘲讽和厌恶说:“许佳南,你真令我惊讶。
怎么,这点酒量还想当交际花?”
佳南只觉得难堪,她的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拧开矿泉水瓶,却怎么也用不上力。
而陈绥宁只是淡漠地看着,并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
或许是解酒的药吧……佳南有些绝望的想,于是扔开了水瓶,胡乱拿了两粒,扔进嘴里,努力地吞咽下去。
喉咙间没有丝毫润滑,想事在灼烧一样,药片便卡在那里,上不上,下不下,苦味泛开来,佳南呛得说不出话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一言不发,嘴角却始终带了一丝冷笑,直到重新发动汽车。
“你住哪里?”
他淡淡的问她。
佳南报了地址。
很近,眨眼就到了。
她颤颤巍巍的去拉开车门,而陈绥宁比她快了一步,看着她下车,然后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
与其说是拉,不如说是拖着吧。
直到踉踉跄跄的进了电梯,他才放开她,任她慢慢蹲下去,问:“几楼?”
“17。”
公寓门口的电子锁让陈绥宁顿了顿,他退开了半步,望向她,等着她摁下密码。
佳南的手指刚伸出去,却顿住了,她有些焦灼不安的望向陈绥宁,低声说:“送我到这里就行了——”
陈绥宁微微扬起眉梢,那双狭长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波澜,他也没有纠正她的话,只是洞察一切般笑了笑,然后拨开了她的手,径直摁下一串密码。
滴的一声,门打开了。
他笑得愈发讽刺,那种目光刺得佳南羞愧得想要死去,她很快的低下头,走了进去。
陈绥宁站在门口,既不说要进去,却也没有离开,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身后的目光刺得人无处遁形,佳南逃一般地冲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找到了冰水壶。
倒水时,几乎洒了一大半出来。
佳南一口气将整被喝完,放下杯子,一转身,陈绥宁已经站在她身后。
他们的距离这样近,她几乎能察觉到自己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陈绥宁服侍着她,忽然伸手,牢牢地扣住她的下颌,固定住,不让她往后退缩,薄唇轻柔至极地在她眉间一触——那仿佛是个吻,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有件事忘记提醒你——你酒精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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