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茶水刚刚入喉,裴玄霜便听到了谢浔这样的话。
她放下茶碗,看也没看对方一眼,抬脚走向床榻。
谢浔睨着裴玄霜,待她与他擦肩而过时一把拽住了她。
“也不给我喝一口?”
他侧过身,浓黑的眸子里一片睡意朦胧,“本侯尽心尽力地伺候了你一夜,现下也口渴的很,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就不懂得将喝剩下的茶拿给本侯润润。”
裴玄霜本不想搭理谢浔,却还是败在了对方的厚颜无耻之下。
她白了脸,恼怒地道:“侯爷若是口渴,唤人进来伺候便是,巴巴的惦记着被人用过的半盏残茶干什么?”
“怎么能是残茶呢?”
谢浔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一脸溺笑,“那茶里沾染着霜儿的气息,定然是清香无比。”
裴玄霜毫不客气的剜了谢浔一眼。
“你要喝茶叫人进来伺候。”
她推开谢浔,“别来烦我。”
谢浔朝后踉跄了一步重新缠上裴玄霜:“你不伺候我?”
一边说,一边在她的腰上抚弄起来,若有似无地揉按着刺在她腰上的红梅。
裴玄霜气得太阳穴发胀。
“谢浔。”
她狠狠掐着那两条不安分的手臂,扭着头,躲避着谢浔如雨点般落下的吻,“你又要找我麻烦是不是?”
“我哪敢啊。”
谢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段暖玉似的蝤蛴,满意地欣赏着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痕迹,“这么凶。
你们雍州女子都是这样对待夫君的吗?”
说罢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双腿微分,逼着裴玄霜坐在上面。
一切发生的太快,裴玄霜来不及反抗便被谢浔得了逞。
她的心寒冷似冰,却能感受得到身后之人胸膛中的炙热。
“玄霜,你是喜欢京城,还是喜欢雍州?”
谢浔从后面抱着裴玄霜的腰,温柔缱绻地问。
裴玄霜一只手攥着衣角,一只手按着圆桌,死死咬着牙关。
她生出了幻觉,感觉大地震颤,眼前的一切都在移动摇晃。
“谢浔,你有话直说,少来折磨人。”
她悲愤地道。
谢浔靠着椅背,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你不用这么紧张,仿佛我每次和你聊天都是别有目的一样。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