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许久,他进入雷鸣宫的时候还是残留着冬雪的初春,如今已经是春末了。
秦否御剑飞过清韵崖的上空,只觉得以前习以为常的景色在焕发出一片春意盎然的生机以后再一次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到了膳厅不远处路上,两人落下了剑。
秦否很顺手的就要去抓白容璟的手。
“师叔。”
恰好此时前方有一名弟子路过,那人冲着白容璟行了一礼,便匆匆路过了。
可是白容璟的手在刚才被秦否握住的一瞬间却不自觉抖了抖。
察觉到白容璟方才手上微颤的动作,秦否看了看白容璟冷淡的脸庞,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走吧。”
白容璟语气平淡的。
见白容璟不愿意多,秦否也没有再追问,两人很默契不再言语,继续朝着膳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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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安兰城郊。
“容璟,到底是谁杀了你?杀了白伯父?你告诉我啊!
我要替你报仇!
容璟,你跟我话好吗?”
喝的烂醉的少年手中抱着一个已经空聊酒坛,颓丧的坐在一个坟堆边,他的后背倚靠着一块简陋的木制墓碑。
少年穿着清韵崖白色的弟子服,一双因为酒精作用而肿胀的眼睛微微眯着,脑袋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墓碑上,手中举起酒坛晃了晃。
酒坛里剩余的残液浇在了他的脸上,打湿了太阳穴处的青丝,更显得颓唐之色。
许风玹在武都的时候就听了白渃县令一家惨死的消息。
他不顾一切的御剑赶回来,可是他赶到的时候却连一具尸首也没有见到。
白府的大门也被官府封了起来,问了白渃县里的街坊四邻才知道,白府一家人已经被县里的百姓拉到郊区安葬。
许风玹泪眼婆娑的跑到了郊区,在一堆歪七扭澳乱坟堆里寻到了埋葬白府一家饶新坟。
其中一座坟堆上立着的牌子赫然写着白容璟之墓。
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许风玹直接哭花了眼,他守着白容璟的坟堆日复一日的买醉。
喝醉了就趴在这坟头哭着睡着,如今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下巴上也长出了胡渣,颓废的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十岁。
“容璟,都怪我!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该死!
我该死!
你带我走好不好!”
许风玹转身,抱着那墓碑着胡话。
一阵风吹过,一旁的古木树叶掉落,落在了许风玹的头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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