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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后来导致我对这个哥哥没有一点好感。
我的同学任卿卿一直被称为大美女,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或许是在班级上太特立独行了,和我在一起的人几乎没有,而任卿卿是唯一和我做朋友的女孩子。
她很漂亮,非常,几乎可以看到她长大后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样子。
虽然我也不差,可在娇媚的任卿卿面前,我就显得冷了。
任卿卿被我带回家去过几次,和哥哥遇见过几次,两人很健谈。
任卿卿常常会拉着哥哥说些有的没的,在我这个亲妹妹面前,任卿卿更像路延川的妹妹。
任卿卿走后,我看着路延川讥讽,“她和你亲妹子同龄。”
我看到路延川的表情变了。
真是奇怪,我不喜欢这一家子,受约束,受控制,可偏偏能读懂他们表情的含义。
如果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都能下手,这个二十四岁的哥哥在我心中那和禽兽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我对这个家的不满,对这个社会的不满,对教育的不满。
我想我是能明白那些人为何选择自杀,生无所恋。
活着的人努力避免自己和灾难相遇的概率,倒霉的人痛哭。
到处都没有一个头。
十八岁那年,我第一次被母亲揍。
我不出国,不高考,不念大学。
母亲用手打我的背,不停的发抖。
我比哥哥让她操心,可她说不出一个“要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不生你”
的话。
她终究舍不得给我一个耳光,难怪哥哥老说母亲心软。
我被关在房间两天,不改自己的初衷。
第二天夜里,门被打开了。
父亲站在门口,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他的黑色阴影,如果我记忆中的那雕像。
“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不能花家里一分钱。”
“好。”
我背着行囊出去的时候头也没回,我知道母亲在哭,也知道父亲肯定定定的看着我的背影。
父亲劝慰着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一年,我十八岁。
现在的我二十四岁,站在机场的大厅里。
这些年,我一直在全国各地奔波,去过九寨沟,去过丽江,去过贵州偏远山区,去过四川最高山的那破落小学……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在衣服店卖衣服时认识顾客和毕业没有工作的大学生,在烧烤店卖烧烤时认识不少在校的中学生,去偏远山区认识的不少书本衣服稀少的学生……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校舍的偏远……还有那贫瘠土地上佝偻着身体耕作的农民……
我爬过最高海拔的山,看过大海,徒步走过最茂密的森林……这些年,我走遍了各个地方,看过各种人,做过各种事。
而现在,我回来了,回到这烟川市,我的故乡。
六年了,我出去了六年。
听过很多的山歌,听过很多的自然风光,却没再听到父母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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