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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励业不想他继续这话题,作黯然状,“你赶我?”
钟大少被他一句话呛到,转念回说,“不敢。
Alan说你近日频频与某学院的在校年轻艺术家联系,似是已对他喜新厌旧。
让他口气如此之酸,你可有反省?”
“他本性夸张多情,你也信?”
“别人也就罢了,既然是你……”
钟誉修话没说完,便已失笑。
这天晚上,两人看了一部新出的枪战片,纯属打发时间。
次日早,钟大少起床煮咖啡,朱励业已换好晨练的运动服。
他打开门,半分钟后又回来,手上捧了一只蛋糕盒。
钟誉修正准备做三明治,见他脸色不对,也上前察看。
朱励业在门口台阶下发现这盒子,就拆开看过,钟誉修揭开顶盖,里面竟是一团血淋淋的羽毛,被砸死的家鸽。
一大早送死鸟,死亡威胁再度出现。
朱励业没说话,钟誉修却忽然感到冷意。
不是宣台十一月初的寒气,而是那种微妙的感觉。
厨房里的食物香、咖啡香盘旋着,可在阳光背面,另一些阴暗潮湿的藤蔓植物也在滋生攀沿。
这栋房子刚从菲比过户到朱励业名下,朱励业从未开过乔迁party,第一封信能寄到这个地址已经很出奇;这回的蛋糕盒也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
有一双眼睛藏在地板下或天花板上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甚至连做了什么都清楚,令人不寒而栗。
自第一回收信后,朱励业开启门外的监控摄录机。
这时调录像看,凌晨在门口放下蛋糕盒的竟是一名菲裔女性。
这个群体一般是住家的,不可能在雇主不知情状况下单独出来行动。
黑白画面暂停在女人放下礼盒再站起身的那一帧,钟誉修一瞬间想到太多,甚至觉得画面中那留下恐吓的女性面熟。
朱励业看了眼表,拍他肩膀,“去开工。
老板不在,手下偷闲。”
钟大少问,“那你今天全天与小宜相约?”
“客串做她着装顾问。”
庄慈即将入主林氏实业,她当添置新的礼服、外出服。
钟誉修听到小妹才笑,“你眼光一向独到。”
“无非也是男人看女人。
她需要异性的审美意见。”
如若有空,钟誉修也愿陪小妹买衣当参谋。
“我羡慕你不必朝九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