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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誉修救场,“Elaine近日如何?”
叶爱芙摇头道,“心情开朗许多,仍怕见生人。
时时问我你什么时候来,可惜今晚人太多,妈妈怕她被吵到,我先送她回家。”
钟誉修道,“我下回来探他。”
“再好不过。”
叶爱芙试探性望向朱励业,“你们近日同住,来这里也不远。”
“是,”
钟誉修笑道,“如同回到大学时光。”
叶爱芙欲言又止,钟誉修先笑,“不打扰你招待客人。”
两人行开,朱励业问,“Elaine?”
“她的妹妹,爱霖。
曾是小宜的同学,后来因病辍学。”
钟誉修委婉道,“似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场聚会弄得好像酒会,他们不想喝酒,就朝休息室去。
休息室木门没有掩实,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出议论声。
有人先到,钟誉修不想无礼探听,正要抽身走,听到几个词,原来他和朱励业是被谈论的对象。
叶爱芙想说没出口的也是这些。
人都不生活在真空里,谁人背后不被说。
巧合也好,事实也罢,钟誉修早已发现,人越是生活不顺,越爱背后揣测他人。
休息室里的两个先来者在议论他们都住在一起,究竟是“朋友”
还是早就是炮友,钟誉修一笑了之,预备走开,朱励业却径直推门而入。
他思量一二,还是止步门外,去场中端了两杯马天尼。
时间掐得刚好,一分半钟他回来,恰好看见两张熟面孔讪讪退出,见他端酒而来,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钟誉修微笑回句“好久不见”
。
朱励业坐在长沙发上,钟誉修放酒在他面前小几,他也不拿。
“聊了什么,叙旧?”
“没什么,我夸人。”
对方境况不好,被他这么一夸赞,难怪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朱励业放下腿,换个坐姿,拿起酒道,“不必在意。”
这话钟誉修方才想对他说。
被朱励业先提出,说不感动是假的。
朱励业对他,一直是难得的好友。
钟誉修捏着酒杯,伸手过茶几,碰了一下朱励业的杯沿,清脆的细响。
钟誉修说,“谢你没有趁机劝我回家。”
朱励业道,“你家庭美满,我很羡慕,也为你开心。
有些事既然你选择了,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
因为是朋友,所以钟誉修的选择他一概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