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看出他是有些局促不安想要逃了,促狭地笑着,追着他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有没有看过?”
“有,行了吧?”
秦翊没好气地冲她吼了声,甩甩衣袖就大踏步地走出门去,一张脸此时已涨得酱紫,不知是被羞到了,还是被气到了。
燕君忍不住捧腹大笑,也没有要主动去送人的自觉,自顾地自娱自乐。
穆青云从门外进来时,她还在那里笑个不停。
“你说我是小受,到底是什么意思?”
问了半天,竟然还是没有问到问题的症结,连他都有些鄙视秦翊的无能了。
燕君的笑声孑然而止,眯起双眼审视着他,质问道:“你刚才在门外偷听?”
穆青云无所谓地撇撇嘴,一点儿也没有被做贼逮到的羞愧,挑眉说道:“我是镖局的副镖头,我想在哪里都成,怎么能说是偷听呢?”
他可没忘了自己还有一张王牌握在手里,此时不利用,何时才利用?
燕君冲着他不断地冷笑点头,你有种,连偷听都听出门道来了,她怪声怪气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叫小受吗?还记得那晚我醉酒之时是如何蹂躏你的吗?你当时的那个样子就叫做小受,明白了吗?”
穆青云粉白的俊脸上也刷地红了一片,虽说那晚根本就是另一回事,不过他还是明白了她的解释,脸色顿时又红了一层,那是被气的,原来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是这么个形象?
夜,正是酣眠之时。
秋分将至,天气逐渐转寒。
镖局位于骊山之侧,寒气甚重,燕君第一日住进来就觉得寒意砷人,一条棉被盖在身上还是觉得瑟瑟发抖。
直至半夜,她才沉沉地入睡,而身上包裹的棉被已将她自己裹成粽子一般。
天快亮时,她微微清醒,感觉房间里暖意横流,很是讶异。
她动了动身子,手脚所触处软软的,很是温暖,还有一股清香直扑入鼻中。
羽睫轻扇,她徐徐睁开了眼,正好对上穆青云恬静的睡颜。
她浑身一僵,怎么搞的,这家伙什么时候又跑到她床上来了?攥起拳头就想揍他一顿,可是看他似乎睡得很熟,平稳的呼吸声,面容安详,她忽然有些不忍心打他。
昨夜他一直都在整理账目,她来睡觉时,他还在账房熬夜,想来是累坏了。
本来无缘无故地拉他下水来帮她打理镖局的事务,她内心里就有些内疚,不就是睡在一起吗?上次更亲密的事都做了,现在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一起,想来也没什么可避忌的。
况且,他的身体的确很温暖,就当是多了个暖炉好了。
她回头看了看放置在床边,一头一尾的两只暖炉,里面还有炭火在焚烧着,难怪房间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暖,想来一定是他做的吧。
再回望了一眼他恬静的睡颜,她重新闭上了眼,当作没有醒来。
穆青云放在她腰际的手忽然紧了紧,燕君眉头微蹙了下,没有挣脱他,继续倚在他的怀中装睡。
穆青云的手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紧张闹的,她稍稍动了下,他就醒来了。
他故意装睡,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倘若她真的一拳砸下来,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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