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我就能躺。”
陆深一扫一天的疲惫,立刻站了起来。
这张床两人平躺是睡不下的,只有纪青蝉侧着身子,陆深搂着他,两人紧紧相贴才勉强躺下。
“你可以先睡,到时候我喊你。”
纪青蝉看着陆深眼底疲惫的青,劝说道,陆深低头吻了吻纪青蝉的额头,语气含糊地在他耳边道:
“嗯,你不准一个人出去,出去记得喊我。”
纪青蝉和陆深说到了凌晨两点,那两个下午来的男人一定会来,下午他们是踩点,晚上来作案。
他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纪青蝉说了声好,看着陆深闭上眼睛,扇子一般茂密长翘的睫毛安稳地阖上,很快睡了过去。
纪青蝉睁着眼睛看着咫尺距离的陆深,静悄悄地打量他,他很少有机会这样盯着陆深细细的看,纪青蝉不是个看外表的人,但陆深于他,还是太好看了。
从陆深暑假第一次到茶馆,纪青蝉站在门内看到远远走来的少年就被惊艳到了,等陆深到了门前他才掩下眼底的惊艳像往常一样招呼客人。
陆深的鼻梁很高,直直的从山根下来,没有一点多余的弧度,显得冷峻,眼窝很深,陆深说过自己的外公是个中英混血,母亲是四分之一混血,自己算是八分之一,纪青蝉当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陆深为什么会说这件事,还是纪青蝉在看一本物理资料,看到一位中科院混血院士年轻时的照片,说了句原来科学家也有这么好看的,陆深凑过去问哪一个,纪青蝉指着那位院士的照片说:这个,中俄混血的。
纪青蝉想到这件事就好笑,陆深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八分之一,还翻墙找了自己外太公的照片给纪青蝉看。
后来天天和陆深朝夕相处,纪青蝉就不觉得陆深怎么好看了,只有等陆深到了人群里,纪青蝉一眼捕捉到他的时候,才会重新觉得长得好看还是有点用处的。
陆深即使是睡着了还是搂着纪青蝉的腰,呼吸均匀,嘴唇抿得紧紧的,纪青蝉盯了好一会儿陆深的嘴巴,突然鬼迷心窍的凑上去,啄了一口。
一口还不够,就是浅浅的碰了一下,纪青蝉有些不甘心,又凑上去用自己的嘴巴贴着陆深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这时陆深倏然睁开眼睛,纪青蝉一惊,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陆深翻身按到了身下,陆深的声音透着些刚睡醒的慵懒,目光灼灼地盯着纪青蝉:
“偷亲我?”
纪青蝉别开脸不说话,被当场抓住,狡辩都没办法狡辩。
“平时不准我亲,我睡着了反倒这么热情,纪青蝉,你怎么这么虚伪?”
陆深声音里含着笑,纪青蝉转过头去瞪陆深,嘴硬道:
“不准?”
陆深,微微低下头,两人的嘴唇只相隔了几毫米,压低声音道:
“准。”
说完便吻在了人的嘴唇上,手往下探索,隔着纪青蝉的腰臀轻轻抚摸,纪青蝉臊地满脸通红,陆深的手在他身上处处点火,很快两人都起了反应。
纪青蝉呼吸绵长,微微别开脸躲过陆深暗示性十足的吻,声音比往常腻了些:
“我们...是抓贼的…”
陆深的手还按在纪青蝉的命门上,埋头咬住纪青蝉的脖子,声音含糊:
“抓贼,也抓小蝉儿。”
纪青蝉在陆深强势而温柔的抚弄下羞臊地射了出来,陆深还硬硬地抵着纪青蝉的肚子,纪青蝉红着脸无奈的身手去碰陆深,却被陆深一把按住,纪青蝉看陆深瞬变的神色,下意识屏住呼吸,就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声响。
陆深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在纪青蝉耳边轻声道:
“你欠我一次。”
说完便迈腿下床,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无欲无求的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武器,站到了门口,纪青蝉躺在床上看了眼眼底阴沉的陆深,想着这两个贼来的真不是时候,陆深好像很生气。
寝室的门被慢慢打开,纪青蝉缩在被窝里鼓成一个小包,一个秃顶和一个大小眼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刚刚在前台搜刮来的部分现金和一两个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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