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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爷恩典。”
竹清竹安泪里交织著喜色,不敢相信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好福气。
韩士舒点点头,下一秒脸上掠过一丝痛楚,善於观色的竹清立刻问道:“爷是否哪儿不适?”
韩士舒吃力的撑著腰侧,道:“腰…腰後疼。”
他用李双教他的法子深吸慢吐,那疼还是一阵一阵的恼人。
“爷您躺下,奴才帮您捶捶。”
二人赶忙扶他侧躺,竹安去端热水,竹清跪在塌外轻捶主子紧绷僵硬的腰部。
闭上眼痛更明显,让韩士舒歇不下也睡不著。
“太爷最近有来吗?”
他醒著的时候越来越短,又多在白日,就算晚上兄长来了,他也不知道。
竹清回道:“二天前亥时有来,看了您一个多时辰才走,您睡得沉,太爷没吵您。”
竹清没说皇上摸著王爷枯黄的头发,两眼泛红,坐了一个多时辰都没动,临走前也没骂人,只是不断的叮嘱他们好好伺候。
他们不怕皇上责骂,也不怕处罚和掉脑袋,他们只怕自己没伺候好王爷,让王爷的身子遭罪。
“有说何时会再来吗?”
“太爷没说,但太爷最近都是每二到三日来一次,亥时来,子时走。”
竹清接过竹安拧乾的热毛巾,探进衣里敷在主子不适的後腰。
“爷可是有事同太爷商量?九哥可以传话,您吩咐一声,一个时辰内可以把话带到太爷身边。”
比朝发夕至还快上许多倍。
“不用,下一次太爷来时,不管多晚都把我叫醒。”
刚吃完东西就躺下,食胃开始烧灼得厉害,但若要坐起身,腰部又被压得生疼,正所谓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韩士舒暗暗苦笑,只得努力平缓呼吸。
“好的爷。”
竹清敷了一阵又揉了一阵,见王爷渐渐睡了,便跟竹安交换,至外头找张道。
门房张道平日都在大门旁的独立小屋里,小屋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板凳,张道现在就坐在板凳上吃花生。
“有事?”
张道自称是王府的奴才,不是其他人的奴才,除了惜王爷和皇上,对其他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散漫姿态,竹清早已习惯他的江湖人脾气。
“九哥,爷好像有事想跟太爷说,可不可以请太爷白日里来一趟?”
他一个小小的太监奴才竟敢开口扞格皇帝的来去,传出去定是小命不保,但竹清实在不忍在半夜将主子叫醒,主子一醒,肯定到天亮都是睡不著的,主子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禁不起半点闪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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