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所以,阿拾从被子里伸出光溜溜的,上面有几点红印的手臂,往自己脸的附近挥了挥,然后“啪”
的一声轻响搭在霍安陵脸上。
偏偏阿拾还没感觉到,咕哝了一声:“死蚊子。”
霍安陵抓着阿拾巴在自己脸上的手掌,有些哭笑不得——他这辈子第一个耳光还是被自己“老婆”
在这种情况下打的,要是说出去怕要丢死个人了——往阿拾的手心亲了一下,还小报复似的用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蹭了蹭。
手心中的刺痒让昨晚承欢了一晚的阿拾十分敏感,抖了抖,他想把手收回去,却让霍安陵给抓住不放:“阿拾,起来啦,乖啊~”
一边说着,霍安陵还很无耻地用自己那只看得出一些青色,但的确扎的人刺刺痒痒的短胡茬在阿拾嫩嫩的皮肤——比如说像下巴啦,脖子啦,耳朵啦——上面可劲儿地蹭。
被骚扰的阿拾气呼呼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使劲地瞪了霍安陵一眼:“阿陵你最讨厌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没睡饱哪里有力气吃饭啊?
霍安陵见阿拾睁开眼睛,连忙将一旁温度刚刚好的红枣羊骨糯米粥端过来:“乖,先喝粥,吃饱了再睡,嗯?”
暖暖的米粥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哦呵呵吃我呀来吃我呀”
的诱惑,阿拾的鼻子嗅到那甜香的味道,肚子立马就开始唱“空城计”
了。
可是他现在全身光溜溜的,又要穿衣服吃饭,吃完饭又要脱衣服睡觉——唉,真麻烦啊。
而且被窝里热热乎乎的多舒服啊——刚刚伸出一条手臂结果被冷得起了点儿小鸡皮疙瘩的阿拾内心天人交战。
于是打定主意被窝要肚皮也要的阿拾用萌萌的狗狗眼看着霍安陵这个罪魁祸首:“阿陵,外面好冷,我不想起来,你喂我好不好~”
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继续用萌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看到阿拾卖萌的霍安陵一边在给自己内心的小人擦鼻血一边腹诽“卖萌可耻”
,但是早就被看得心里软乎乎一塌糊涂的他立马点头:“好,好。”
所以说,忠犬什么的是根本不需要培养的。
于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光溜溜的阿拾就抱着一团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茧的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像个大爷一样任霍安陵服侍他刷牙,然后一口一口地喂饭。
等到霍安陵将空碗放回去小桌子上,阿拾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漱了口,又像是一个坏掉的不倒翁一样倒回了床上,很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打算睡回笼觉——哎呀,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再幸福没有了~
霍安陵见阿拾这么快就倒下去,担心他刚才喝了粥马上睡不消化,硬是摇醒了阿拾,逗着他说话。
阿拾本来就被霍安陵宠得发懒,对霍安陵的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霍安陵也不在乎,依然笑呵呵的低声说着他们接下来要去拜年的事情。
不过现在霍安陵温柔的声音对吃得饱饱的又困兮兮的阿拾来说与催眠曲无异,于是在冬日暖暖的阳光中,阿拾还是睡着了。
霍安陵见阿拾这个样子,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亲了亲阿拾,又给他掖了掖被角,才离开卧室。
此时沉浸在幸福中的霍安陵并不知道,在景国的京城,某人正捏着一份密报,上面,正是有关阿拾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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