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吼着问。
张德很少见圣上如此失态,急急回禀:“公子不是在睡么?”
定睛一看,床上哪里有人影。
张德伏地,连请罪也不敢出声了。
暗一在张德后面现身:“暗八有报,公子去了羽溪宫。”
张德不敢回头,不该他知道了,还是少看为妙,当下只装死人。
席若心略安,没走就好。
羽溪宫。
谢归其“啊”
的惊叫出声,连连往后退了四五步才止住,指着床上之人质问明月:“你这是何意?”
“放心好了,小郡主进宫虽有些时日,却还是清白之身。
我知道你与她有过婚约,今日特成全你二人夫妻。”
“胡说些什么,她已经是圣上的女人了。”
谢归其控制不住地低吼:“你疯了,都被贬入冷宫了,居然还敢动皇妃。”
明月掩帕笑道:“别害羞,今天我来教教你怎么作个男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已经委身于人下,怎能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再走上这条路。
他一直对谢归其有亲切感,见了娘亲,知晓了先皇的掉包计,才知道原来这个大孩子就是自己的弟弟。
自己疼爱都来不及,断不许有人欺负他。
“什么香?”
谢归其警觉的问。
他全身燥热,呼吸也渐渐变粗,他没在外面吃东西,是香有问题。
“你下毒?”
“不是毒,是药,能让你一振雄风的好药。”
明月掀开床上之人隐约可见白皙肤色的薄纱,向谢归其招手:“来来,我告诉你个好地方,保管让你欲仙欲死。”
谢归其恼怒:“她在发抖,你给她盖上被子。”
“不行,她如今也只剩下这个用处了,你若不喜欢,我便立刻让人送她去妓馆。”
“你敢?”
“我怎么不敢。
岭南王兵败,安乐王是从犯,已被斩杀马下,当今圣上端的好计谋,这天下他是坐稳了。
他可不在乎这位郡主娘娘的死活,或者说她死了,圣上没事还会乐上一乐呢。”
“你到底想要怎样?”
谢归其只觉全身着了火似的,热的难受。
他开始看不清明月的笑脸,看不清床上之人的面孔,是席若么,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