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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静静地望着齐灵,视线缓缓地落在了他耳朵上的标记上,一颗淡色的斑点出现在饱满圆润的耳垂上,别提有多诱人了。
安澜伸出手,轻轻地拨弄着齐灵的耳垂,抚了抚上面那个淡色的斑点。
标记后带来的吸引又来了,他俯下身,伸出舌头,把齐灵整个耳垂包在嘴里,像品尝一颗果实一样噬咬,齐灵眉头皱了皱,扭了一下身体,发出了两声沉闷的哼声,没有醒过来。
安澜心想,连这样也醒不过来。
他俯下身,目光扫过齐灵的脸,心想然后该在哪里下口,可思索了一阵,又扭过头,不逗齐灵玩儿了。
其实谁知道齐灵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睡着,被安澜舔了一耳朵湿漉漉的口水,他强忍下心里的那股冲动,闭眼假装睡觉,心里放狠话,安澜你就玩儿吧,小心玩儿死你!
第二天,齐灵的爸爸回来了。
齐灵告诉安澜把自己的气息隐藏,一定要小心,出门去接自己的老爸。
父子俩几个月没见着面了,齐泉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了几缕温和的笑容,载着齐灵和苏娜在外面转了一下午,晚上才回了家。
当天晚上,齐灵敲了敲他爸的实验室门,齐泉正坐在显微镜边观察着样本,齐灵端着一杯茶放在齐泉手边,关心道:“爸,回家了就不要忙工作了,多陪陪妈吧。”
齐泉摘下眼镜,抬手摸了摸齐灵的头,看着工作台上摆着的资料,微微地叹了一声:“最近事儿多,没办法。”
他顿了顿,沉稳低哑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轻快,“听你妈说你这次期末考试考得很好,下学期就是十六级了,没那么辛苦了。”
他看了看齐灵吊着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你妈给我抱怨你好久了,你自己小心点,还好只是折了手臂,别让你妈那么操心。”
齐灵连忙说好,拉过椅子坐在他爸的旁边,撑着脑袋看着齐泉翻看桌上的那些文件,问道:“爸,最近在忙什么?”
“还能忙什么?”
齐泉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眉间是深深的疲惫,“前阵子的‘天网’没有找到黑珍珠,我要重新匹配他的DNA,可他又越狱了,只能从过去的血液样本里面抽取,血液样本已经快用完了。”
齐灵注意到齐泉的头发里又多了几缕白发,心里腾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安澜的脸,安澜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阵乱。
齐灵迟疑了很久,问道:“爸,问你个事儿。”
“你说。”
“你是内部人员……你应该看过温都教堂屠杀案的资料吧?”
齐泉工作的手一顿,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沉沉的暗光,好像平静海面上尖锐的布满棱角的黑色礁石,他摘下眼镜,沉声道:“我的确有,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对那个案子感兴趣?”
“嗯。”
齐泉转过头,深深地望着似乎藏了心事的儿子,淡淡道:“那个案子家喻户晓,你还想知道什么?”
“细节。”
齐灵答道,“关于那个案子的一切。”
“告诉你也可以。”
齐泉皱着眉头道,“不过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案子感兴趣。”
“刚放假的时候我跟着学校到金盾监狱去参观了。”
齐灵道,“看到了那个黑珍珠,说实话我觉得他不像坏人,再加上他又越狱了……就对那个案子有了点兴趣。
毕竟现在判无期的人很少了,想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不像坏人?”
齐泉眉头皱得更深,“齐灵,那可是二十条人命。”
齐灵心里揪起了,好像有人把他的心给拧着,怪不舒服。
他想到了提到温都大教堂时安澜的表情,他皱着的眉头,他眼里的落寞和悲伤,他沙哑的嗓子和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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