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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是刘全福自己想着当掌柜,所以才撺掇了弘哥儿卖铺子?”
林穹德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你只看看,最后受益的人,是不是刘全福?那个龚春是个木讷的人,肯定想不出这种主意,所以才被安排到新庄子上去干农事。
至于弘哥儿,他要能自己想明白这件事,去年年初的时候,还会听你的话给卫辉长月例吗?”
林佟氏想了想,觉得林穹德说的有几分道理。
去年过年的时候,庄头和掌柜按照惯例都到府里给主子请安贺岁,那会儿林彦弘可是事事都听她这个祖母的话,对“有功”
的卫辉父子多加褒奖,还涨了一次月例。
没道理就这么一年功夫,他就对卫辉父子生了疑,生了厌,还如此打压他们。
“照这样来看,那个刘全福出了府,倒是件好事。”
起码这样一来,他就没那么容易在弘哥儿面前“挑拨”
了。
林穹德摇了摇头:“他那个长子还在弘哥儿身边,想说什么还不是一顿车马的功夫……狡猾的东西,把长子留在弘哥儿身边通风报信,然后又把次子送去跟龚春一起看管弘哥儿的新庄子,这样铺子、庄子都抓在手里,真是好算计。”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这么撺掇了弘哥儿?铺子倒还好说,那庄子上可是……”
林穹德打断了焦急的林佟氏:“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说这些!
等弘哥儿去了蜀陵回来,你再想什么办法我不管你,但现在不要再传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想耽误仲嘉?”
林佟氏一听说事关自己亲子林隽,就立刻哑了声音,虽然心里还是极度不甘不平,但也只能按捺住火气,憋在心里。
她只觉得好不容易被汤药压下去的胸闷又明显了起来,不禁用手扶住自己的胸口。
等林穹德离开了晓福居,林佟氏吩咐紫鹃去煎药。
她目色阴沉地看着紫鹃服侍她喝药,望着她青春洋溢的身姿,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鹃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妥,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却还是一副温柔稳重的样子,有条不紊地做着手上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林佟氏忽然开口问道:“我记得,去年的时候东苑出去了一个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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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听了林佟氏的问话,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在林府,老夫人的晓福居里,从贴身大丫鬟到粗使的小丫头,都是紫字开头的名字,比如她和紫莺这样的一等丫鬟,还有紫萱、紫芳那样的二等丫鬟。
连带着老太爷身边的丫鬟,也都是这一类的名字,听起来比较齐整。
老爷林丰身边的丫鬟,则是以司琴和司笛为首,不过老爷似乎并不讲究这个,所以除了几个贴身丫鬟之外,小丫头都是原来叫什么名,现在还叫什么。
伺候大少爷的琥珀和娥黄,包括几个小厮玄青、石青和群青,都是以丹青中的颜色为名,极好辨认。
至于南苑的臻夫人和二少爷身边的丫鬟,则是林佟氏提到的,几个“翠”
。
所以老夫人说起一个“翠”
,偏偏不是南苑而是东苑的人,让紫鹃一下子没有意识过来。
等她好生思索了一番,才想起来,东苑确实曾有个叫“翠练”
的一等丫鬟。
只是如今那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已经被送去了府里的别庄,如花骨朵一样的女儿家,如今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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