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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远去地背影,他又想起了枫树下地那个场景,“尉迟尊,你会背叛我吗?”
这句话就像个诅咒一样缠着他,怎么解也解不开,“守鹰,我想晚上再见她一面。”
否则明天一旦回京,又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属下知道。”
北南望向魏营的大帐,他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对于父亲这个名词,他没有过多地痛恨,也没有过多的想念,母亲并没有给他灌输怨恨这个词,也没有在他面前数落父亲的种种,相反,她甚至还会给他讲一些他的治国方略,以及平时的待臣之道,他有时很不不能理解母亲,她明明已经离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能如此了解这个男人的种种?这让他有时会对这个皇帝父亲产生一些猜想,但他知道,这个男人不能做他的父亲,也不能做母亲的丈夫,他们三个就是上天造出来故意嘲弄皇家亲情的,反抗老天的最好方法就是坚定自己的选择,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父亲没有选择母亲和他,母亲没有选择父亲,他们俩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身为他们的儿子,他自然清楚自己必须做好自己的选 择。
他不想与父亲为敌,但他也清楚,终有一天,他会与父亲对面而 立,关于这一天,他想了很多
,但没有一种是他满意的。
男人一生下来,第一个想 是父亲,这是他们潜意识里的愿望,也是崇拜与尊敬的体现,更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尉迟尊走出营帐,他不想在暗处看他的儿子,他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藏头缩尾,这个儿子是他唯一没有亲手抱过、打过、宠过的儿子。
但他却在他身上寄托了更多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到底是些什 么。
与尉迟尊地会面地点在祁羊城外。
尉迟尊北行地借口是狩猎,他一生都在狩猎,至于到底猎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心理清楚。
春天的夜晚很舒服,暖风送香,正适合舒睡。
隐帆的踪迹向来难 寻,向来也只有金云溪能猜到她的方位,如果说某天突然感觉不到她的存在,那就表示身边出现了什么大事,比如此刻。
金云溪轻轻甩掉鞋子。
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她知道隐帆向来不会轻易离开她的身边,这些年没少有刺客来拜访她的城主府,自保的经验还是有些的。
握紧发钗,慢慢掀开纱帐,在确定外面没有异常之后才敢伸脚出来。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了她面前。
情急之下,她抬手狠狠地朝着那人地胸口扎下去,奇怪的是被扎的黑影除了轻哼了一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的心猛得一跳,忽然知道了眼前黑影的身份。
她猜不透他现在到这里要干什么。
带她走吗?这个笑话十年之前说说还可以。
如今再说就太不合适宜了。
两人保持着静止的姿势很久,就像白天一样,他们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爱情地结局如此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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