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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言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还是依然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冰虎走了过来,也不看顾言,在陶丘身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玉质刮沙板在从陶丘背上一溜地刮了下来,瞬间,背上起了一条红印。
陶丘蜜色的背部如同缎子般柔润光滑,猛地一条血印子下去,实在是触目惊心。
刮沙这种古老的,似是而非的治疗手段,顾言是不太相信的,但这两人关系非同寻常,自己也不好插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虎,又一下子下去。
瞬间,陶丘背上又一道笔直清晰的血印子。
“这怎么了?”
顾言忍不住出了声。
“这两天有些伤风感冒。”
陶丘说着,轻轻地咳了一声。
随着陶丘身体机能的衰老,各种免疫机能跟着衰退,夏末秋初,天气转换,也是最易着凉的时季。
陶丘现在的状况,像是在顾言的心脏上系了一条细绳,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总是让他身本或是心理上不放松,不痛快。
周天那里的古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入手,回去一定要再催一下。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只有为陶丘做点事,才能缓解一点胸口的不适感。
冰虎直到把陶丘的背部弄了十几条血印子,才舍得把他的刮沙板收了起来。
也不理顾言,站了起来。
“我要上班去了。
记着晚上吃饭,别一个人就爱吃不吃。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把身体弄好。
你看一不小心,这就感冒了。
还有,才刮完沙,你别忙着洗澡。
明早我回来再洗。”
冰虎交待。
“嗯”
陶丘十分顺从地点点头。
顾言胸口的那种不舒服、紧迫感,又增添了几味滋味。
错综复杂的,有些不好受。
冰虎把两人留在客厅,自己去卧室换衣服。
陶丘这才轻轻一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伸手里拎过搭在沙发背的衣服,就要往身上披。
“别穿了,后面像用刚完刑似的,看着都疼。”
顾言出言制止。
陶丘就有些犹豫。
他又怕冷,又怕疼,刚才冰虎一下子一下子的,他还强忍着,现在背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十几鞭子。
“要不,你还是趴着,我拿衣服给你盖上,这样舒服些。”
顾言说。
“也行。”
陶丘依言趴在了沙发上,蜷起胳膊,下巴枕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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