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和安母进病房里,医院里一股刺鼻难闻的消毒水味,温浅推开走廊窗户,站在窗户边吹吹风,看见罗远生从拐弯处走出来,罗远生脸色不好,大概一夜没睡好觉,走到她跟前,罗远生站住,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安然,怎么样了?”
温浅冷冷地说;“她不能说话了,大夫说神经受到刺激,失去语言功能。”
罗远生一愣,痛苦愧疚地低下头,“我害了她。”
他喃喃地说;“我以为安然很坚强,她不应该这样软弱,我……”
罗远生茫然无助地看着她,“我该怎样弥补?”
“永远别在她眼前出现。”
伤害已经造成,无法弥补,温浅说完,转身进病房,留下罗远生一个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进病房,又怕见安然父母,他一生都愧对这个女孩,他害了一个人,一个曾经鲜活的女孩变成如今这样,没有一点生气,不能开口说话。
安母坐在病床边喂安然吃饭,安然不拒绝吃东西,安母喂一勺粥,她机械地张嘴吃着,没有喜怒哀乐,犹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温浅看着难受,对安然父母说;“叔叔阿姨,我先走了,改天我来看安然。”
安然父亲说:“谢谢你,小浅,多亏你救了安然一条命。”
安然对谁来谁走,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没看见一样。
温浅从病房出来,安母跟在她身后送她,“小浅,你忙不用来了,大夫说然然可以出院了,我和她爸打算明天给她办出院手续,接她回家住,报社请了长假,小浅你有空来家里玩,陪陪安然,跟她说说话,也许她能恢复快些。”
“我会常去看安然,安然像现在这样,我心里也放不下。”
安母尽是无奈,医院的治疗只能到此为止,至于安然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只能听天由命。
安然的事情只能这样了,温浅从医院出来,想打的去单位,摸摸口袋里的钱,全部财产两千块钱,现在她有地方住,还能吃上饭,不算最惨。
一味节省,安于现状,是大爷大妈们的生活,因为他们已经不再年轻。
温浅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回单位,搜集了a市s.d集团所有相关资料,快中午时,小杨问:“温姐,用不用给你订饭?”
“不用,我明天出差,下午回家收拾东西。”
“温姐,你要出差,去多久?”
“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时间长短还是温浅保守估计,也许一个月无功而返,搭上车费饭费住宿费。
把询证函等资料装进档案袋,她去营销部长肖云龙办公室,打声招呼,肖云龙叮嘱说,“小温,你一个人去注意安全,有事及时跟单位联系,或者给我打电话。”
“放心,头,我不是第一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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