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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鸣溪憋了半天,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僧人身旁坐下,伸手接了烤熟的鸭腿。
这鸭腿烤得金黄焦香,上面洒了些五香粉和竹盐,看得出手艺相当不错。
越鸣溪吃得口滑,又见那僧人似乎没什么跟自己算账的打算,于是敛下了先前那一点惧意,问道:“你不吃么?”
还未待他回话,便又自顾自地拎起了另一只鸭腿:“对了,你是和尚,不能吃肉的。”
“……肉,却还是吃得的。”
越鸣溪呆住了。
他明眼看到那僧人两瓣红唇幽然开合,方才慵懒磁性的声音确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不假。
僧人含笑看他,目光隐隐落在他脐下三寸的地方,又阖眼继续养神了。
这是这和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句荤话。
温暖的火光下,他吃饱喝足后呆坐半晌,余光瞥见那僧人衣衫松散,胸膛前还有些昨晚留下来的艳丽红痕,绝色容颜在迸溅的火星下更显风流,看得他喉口微微发干,忽然有了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抬眼朝身边看去,那僧人已兀自冥想完毕,又拿起之前的书卷读了起来。
本以为那是什么佛家经典,可越鸣溪凑近了一看,才发觉那竟是一整卷的龙阳春宫。
这春宫画描绘得极其细致,男子间的情事俱是香艳露骨,看得越鸣溪脸红心跳,可这僧人却面不改色,带着禅意的美貌五官并不见一丝猥亵,倒像是在钻研什么高深的学问。
越鸣溪偷瞄他一眼,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本以为这僧人修炼淫功,定然已经身经百战了才是,可依他现下的模样来看,指不定倒是个初心者;他一把将书卷从僧人手中抽出来,刚想出言调笑几句,却见这僧人清眉一挑,竟扬手将他勾入了自己怀中。
越鸣溪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再次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衣裳也被僧人轻盈解开,像白日里那样被他绑在了巨石上。
察觉到那双温热的手已经在自己的胸膛前游走起来,越鸣溪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心里虽有一丝不合时宜的荡漾,却还是佯装冷静地看着他道:
“师父这是做什么?”
僧人摩挲着他的小腹,右耳金环在火光下熠熠闪烁,用暧昧的嗓音在他耳边道:“当然是做施主现下正想的那事。”
越鸣溪顿时怂了。
想来也是,对方一个年长他那么多岁的老和尚,哪可能看不出他方才写在脸上似的心思。
“你、你该不会又要拿我练功吧!”
越鸣溪言不由衷地叫苦道,“大美人,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虾米,修为实在浅薄,万一被你榨干成了老头子怎么办?你长得这么好看,随便招招手便有的是人赶来献身,就当行行好,放过我吧!”
“却是无法。”
僧人似乎已经情动,有条不紊地除了上身衣物,眉眼中妖气更甚,“贫僧自是与施主有缘,怎会忍心看施主焦灼苦恼?更何况施主既已舍了金银,贫僧也只不过是从善如流罢了。”
越鸣溪被他噎住,有些心虚地别过双眼,小声嘟囔道:“一口一个贫僧说得好听,你真是和尚?度牒拿出来教我瞧瞧,再念两段金刚经来听听?”
僧人没有理会,忽然欺身上来执起他垂在一旁的手,轻轻覆在了自己的脸颊。
掌心下的靡颜腻理自有一番动人风情,加之被那双似妖非妖的潋滟凤眸盯着,越鸣溪鬼使神差地摩挲了好几下,这才咬着唇幽幽道:
“罢了,如今我也逃脱不得;若是倒楣殁在这里,只盼望师父能为我诵经超度一番,也不枉我二人这一宿露水姻缘。”
僧人挑眉道:“贫僧自有分寸。”
“那你把我放下来。”
越鸣溪正色道,“我不跑,反正也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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