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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米嘶声哭叫起来,泪雨滂沱:“抱我……抱着我……”
沈嘉文动作一顿,依言俯身抱住了他。
年晓米如愿以偿地搂紧他,在他脸上笨拙又急切地留下一串湿润而苦涩的吻。
男人停下动作,看着抽泣不已的爱人,沙哑的声音里有种别样的蛊惑:“不生气了吧?”
年晓米目光散乱着,脑海里只剩下一件事:“你发誓……发誓……保证……好好的……”
颈侧忽然一痛。
沈嘉文抬起头,抹掉嘴角的一点血。
床事里从不讲话的男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知道错了。
没有下回。”
这一场久违的□□太过羞耻,年晓米清醒过来之后变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嗯嗯呜呜地吐不出一个字来。
沈嘉文实在不知道,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还总是这么怕羞。
年晓米似乎永远也无法习惯太过羞耻的事,做得稍微过头一些,就要不知所措。
这是他的本性。
就像那些敏感,胆小,死心眼一样,它们共同构成了怀里的这个人。
说起来都是缺陷,可是其实也没什么。
至少对沈嘉文而言,这些都没什么。
他搂着怀里白瓷似的爱人,一点点舔掉牙印上渗出来的血:“你让我给你一个保证,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一个,才算公平?”
年晓米声音低得像蚊子:“什么保证?”
“咱俩之间,有话直说。
起码在非得要钻牛角尖的时候,跟我打个招呼。”
年晓米伸手摸了摸他肚子上的疤痕,忍着满脸的羞意,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于是心结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解开了。
年晓米有时候会觉得,沈嘉文很神奇,除了爱人,大概还可以兼职心理医生之类的角色。
男人心宽,并且总是试图把这份宽心传递给他,尽管所用的方式总是那么出人意表。
可惜还没等他细细品味,加班季又到来了。
今年的加班很不寻常。
老板谈下来一个大项目,从所里抽调人员,组成了一个足有二十人的项目组,这二十人中就有年晓米一个。
原本以他的资历,做这样的项目可能有点不够格,但是老板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组里安排的人员是清一色的男同志。
有人问原因,老板脸色冷淡:“抗折腾。”
抱着文件路过的年晓米听了这么一耳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上市的国企,审计环境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原本参与招标的事务所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远比他们这一家有实力,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这个大馅饼会落在他们头上,这其中很有些耐人寻味的地方。
项目是老板谈的,谈下来以后殊无喜悦,光是亲自培训就做了好一段时间。
年晓米本来是个心里不挂事的人,也连带着被弄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