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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散去了些,那女经纪从我爱我家里探出个脑袋,怯生生地开口:“先……先生……丽锦苑有一套在出租……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图春一屁股坐在花坛上,没出声,试着用皮筋重新绑头发。
那两个绿领带扶起了地上的绿领带,老狗也自己爬了起来,坐在了花坛边,直喘粗气。
皮筋没法儿复原,派不上一点用场了,图春泄气地抓着它,原归一动不动地坐着。
这当口,十字路口的转角处悠哉悠哉地骑过来两辆自行车,骑车的两人穿制服,一个是毛头,还有一个是小王。
“让让啊,都让让,别看了,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小王单脱手,挥散人群,骑到了人行道上,停下车,扫了眼过来,道,“打完了啊?大清老早没事干锻炼身体啊是?”
毛头也把车停下,跟着看过来,他和图春互相看到了,大眼瞪小眼,图春尴尬,毛头冲小王使了个眼色,又冲图春使了个眼色。
小王忙上前,指着那翻倒在地的链家的牌子,问道:“这个牌子谁放在这里的?”
几个房产经纪闻言立马涌了上去,把小王团团围住。
图春和毛头走到一边去说话。
毛头给图春派烟,问说:”
倷馕夯回事体?”
(你算怎么回事?)
图春唉声叹气:“否要去讲哩啧,我么想来看看租房子了啥格,碰上恩哆打相打,我么噻去劝呲劝,倷看看,头发啊弗晓得被啥宁拽下来诸何,痛噻忒啧。”
(别提了,我来看看租房子什么的,遇到他们打架,我就去劝架,你看,头发都不知道被谁扯下来多少,痛死我了。
)
毛头笑出来,一指身后,又指图春:“倷嘶有点铜锣湾陈浩南格味道啧。”
(你是有点铜锣湾陈浩南的味道了。
)
图春苦笑,吃香烟,毛头也吃,弹了弹烟灰,看着马路,说:“老早当辅警格辰光馕吩看见歇倷挨馕积极呐?”
(以前做辅警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这么积极呢?)
图春笑笑,没响。
这时,小王跑了过来,和毛头道:“劝忒啧,倪馕夯?转去啊?”
(劝走了,我们怎么样,回去啊?)
图春看了眼,三根绿领带正往一台电瓶车上绑广告牌。
我爱我家把两扇玻璃大门完全打开了。
毛头道:“欸格啥宁,倷昂忘记忒了?”
(这个是谁你还记得吧?)
小王和图春对视了眼,图春笑着,小王难掩诧异:“咿!
倷格头发馕留得挨馕长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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