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隔着毛巾揉他的头发,他屋里的电话响,何慕华看他也不去接,推了他一下,“可能是美玲打来的。”
许正这进去接电话,何慕华在外面晒太阳,他摸了下后面的头发,是他想要的长度。
他和许正偶尔会有这样的亲密的举动,不过也仅止于嘴唇的触碰,深吻这件事已经很久没尝试,许正没有要求,何慕华也没有将浅吻深化的意思。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好像一旦深入下去,对方就会被吓跑。
中午两人去了村长家,村里的人也全都来了,聚在村长家里商量下午的安排。
村里祭祀的流程传了好几百年,搭台唱戏,演的是爬刀山下火海的戏码,接着便是祭拜祖先,全村人一道唱歌跳舞再吃顿饭。
按照村里的规矩,何慕华和许正还有其他几个外乡人不能参与祭拜,村长邀请他们参加祭拜结束后的余兴节目。
说是晚上六点在村中的古树边见。
午饭后何慕华在村长家帮忙做一些手工活儿,许正被叫去村里的空地搭戏台。
戏台搭好,他被留下来看了会儿戏,他看何慕华没和村长他们一道来,有没心思看完整场,听了一半悄悄溜走了。
他去学校找何慕华,进到他屋里,他房门没锁,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在床上睡觉。
“怎么没去看戏?”
许正看何慕华微微睁开眼,上前柔声问道。
“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些困,就回来睡了。”
何慕华拉着被子盖住手,又闭上了眼睛。
许正坐在他床边拍了拍他,“那你睡吧,有事我叫你。”
许正给何慕华拉上窗帘,以免阳光扰了他睡觉的兴致,还帮他擦了下枴杖,整理了下桌子,把书桌上的香烟收进了自己口袋。
做完这些,他静静看何慕华。
听校长说,从前住在这里的是位女老师,房间里贴着明星海报,窗帘也用的是女性化的玫瑰色。
海报当然一早就已经被何慕华揭下来,窗帘倒是没换,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脸上,将他也染成了玫瑰色。
许正也有些困了,他趴在书桌上打盹,还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和何慕华在何家的后院玩耍,他摘了一朵玫瑰花给他,何慕华高兴地伸手来拿,结果却被花枝上的刺刺伤了手指。
他手指滴下一滴血,哭丧着脸跑开了,嘴里还在嚷嚷;“妈妈,妈妈,阿正又欺负我。”
许正立马追上去,可何慕华跑得太快,一下就没影了。
他在屋里找他,耳边是他的哭声,可就是看不到他的人影,他哄他,说好听的话。
后来他在二楼的大露台看到他,他整身衣服不知怎么都染红了,爬上围栏,什么也没对许正说就纵身跳了下去。
许正吓醒了,猛地睁开眼,看到何慕华伸手进他口袋里,半包香烟已经露到了口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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