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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轩喜欢同性,对此他毫不避讳。
反而是程浪在旁听到,犯了憷,偷眼打量姜瓷洲。
姜瓷洲叼着烟,神色如常,对同性恋这件事见怪不怪,工房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他问娄轩要不要留下来吃顿便饭。
娄轩会做饭,主动提出要露一手,还揽下了去买菜的活儿。
姜瓷洲怕他不认得怎么去菜场,要开车载他去,程浪嚷嚷着也要去,三人上了车,娄轩从随身的单肩包里翻出个纸盒子递给了姜瓷洲。
他做了个冷手器,是只熊猫,送给姜瓷洲算作见面礼。
姜瓷洲收到礼物很是开心,遇上红灯,迫不及待把盒子打开来,那熊猫做得很逼真,四脚朝天正在玩一只小球,冷手器冰冰凉凉的,是用来给人天热时冷手消暑用的。
程浪拿了这熊猫过去,嗤了声,姜瓷洲手冷,现在需要的是暖手的物事。
娄轩笑笑,扒着程浪的椅子,凑过去问他在哪里念书,学的什么专业,怎么想到来姜瓷洲这里当助手的。
程浪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抓着那熊猫开了窗吹风。
姜瓷洲出来打圆场,说程浪是他的远方亲戚,父母送他来宣城修身养性的。
娄轩和程浪再没话了,他和姜瓷洲共同话题多,他对烧制玻璃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追求实用和简洁,他喜爱毕加索,热衷荷马史诗,荷马没有华丽的辞藻,他甚至反复使用同一词汇,但他的诗文场面宏大,情节紧凑,张弛有力。
娄轩崇尚史诗里主角那强大的力量和创作者绝无仅有的天才。
关于艺术,关于玻璃,娄轩和姜瓷洲聊了许多。
程浪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回程的路上,姜瓷洲和娄轩还在热聊,他们唏嘘感慨史都本的起起落落,畅谈宗教叙事彩色玻璃的复兴和前景,娄轩对圣维特主教堂非常感兴趣,姜瓷洲大学时常在那里流连,便和他讲了许多。
程浪好几次想要岔开他们的话题,都没能成功,他被彻底晾在了一边,他沉默了下来,心里懊恼,他不该出门,更不该上这辆车,他应该待在那间开了灯如同白昼的储藏室里。
在那里,姜瓷洲绝不敢对他不理不睬,绝不敢不拿正眼看他,在那里,他能命令他,他能叫他服从,他在他之上,他高高在上,他是他的主人,姜瓷洲要舔他的鞋底都必须得到他的首肯。
程浪看着姜瓷洲堆在颈间的衣领,他知道那衣领下面有颈圈束缚过的痕迹,他知道他那被长袖遮住的手腕上有被绳索捆绑而留下的淤痕,他知道他喜欢挨鞭子,喜欢听辱骂,喜欢张开腿被假阴`茎插到高`潮。
他对他了如指掌。
他现在就想命令姜瓷洲脱光衣服,跪在地上,爬到他脚边,露出他那渴望被施虐的眼神。
程浪没有吃晚饭,他推说晕车,去了卧室休息,他盖着被子在床上手`淫。
刚才在车上他就已经起反应了,下车时,姜瓷洲的手一碰到他,他赶忙逃开了。
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一具雪白的裸`体在一片血泊中扭动,这裸`体的每一根毫毛,每一寸肌肤都在发出细不可闻又震耳欲聋的嚎叫,它们要被征服,要被控制,对肉`体的苦痛如饥似渴。
它们要他的征服,他的控制,只有他能释放它们的天性,带给它们灭顶的快感。
这雪白的裸`体男人抬起了头。
他是姜瓷洲,微微张着嘴,无助地摇动着,他嘴里开出了花,那花厚重,臃肿,饱含着情`欲的香气。
一种完全凌驾于另一人之上的快感窜上了程浪心头,这种快感迅速转化成了性`欲,冲向他的下体。
程浪幻想着姜瓷洲屈服在他脚边媚态高`潮了。
程浪坐了起来,他朝外面看了眼,姜瓷洲和娄轩在后院吃饭,有说有笑。
他们还握了握手,他们贴得很近在看什么东西,脸都几乎要碰到一起了。
程浪还从没离姜瓷洲这么近过,他看过他的裸`体,他的阴`茎,他腿间最私密的器官,他还看过他射`精,精`液喷得到处都是,但他从来没有和他脸贴过脸,手碰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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