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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睬我,我又讲,“你到底给宋涵睿几多钱来让他演戏?”
就算他没听进去,我都要讲出来,话给他知,我说,“你要还是男人就出声答我问题。
你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同我讲,什么事不能自己来解释,找个人来演戏,说些赞你的话我就要感动到落泪?痴线这个名送你都不过份。”
顾生的手动了动,揪住床单。
我最最看不惯别人在我面前装可怜,况且他有什么资格扮委屈?他做这些都是自找,他以为这样都达到什么效果也都是他自己想像。
我看不穿他,他也未必知现在的我。
顾生终于说一句我听得到,听得懂的话。
他声音沙哑,话,“我想食橙。”
他这话又刺激到我想要发火,我说,“要食橙自己去买,这里是我家,你无事就快滚!”
他可怜兮兮又话,“从前我躺病床,你每日都剥橙给我食。”
是我声音不够大,说话不够清楚还是顾生脸皮厚到钢针都戳不穿?我这样赶他走他都还赖着不动,我除了由衷佩服他无赖□夫,只能低头到他耳边一字一句说他,“你自己都话是从前。
你再装死我就踢你下楼,你信不信?”
他真正是装死,我一靠近他,他就扯我到床上。
他力道十足,箍我在他身边,他这哪里是发热病人,分明比我都还健康!
顾生凑在我耳边同我讲话,软绵绵气息钻进我耳里,痒得难受。
他声音中带微妙磁性,他话:“你要真想我滚,早就踢我下楼。
林锦仁你都钟意我。”
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不要脸,我呸一声,说,“你不要脸也不要拖我下水,我就是钟意上猪,钟意上狗都不会钟意你!”
顾生又耍无赖,他竟话,“那我就当猪当狗给你钟意。”
我讲他是贱格,他都欣然接受。
我用手肘顶他,他制住我手,头埋到我肩窝。
他皮肤贴紧我,肉麻恶心的触感刺激得我想吐,他身上气味都冲进鼻中。
我用脚踹他,他说话软绵绵,手上力道却不消减,我完全挣脱不开。
他叫我不要乱动,我回他,“你身好臭,别碰我,我吐你身上,你信不信!”
他说不信,还发出低低笑声。
我被他气极,呼吸都不顺畅,他来握住我手,说,“我知我从前都作错。
你骂我也好,打我都好,你要上我,我都情愿脱光给你上。
只是我再不许你走出我视线,阿仁,你说得没错,那么多人给我选,他们那么那么好,可是,我偏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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