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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晓白道:“他会说‘关你什么事’。”
徐耀祖头一低:“他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廖晓白看看他:“你什么意思?”
徐耀祖道:“没什么,反正车里那个人不是什么艳阳天。”
“怎么不是?我都看到他了,我记得他,他和五年前一模一样,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说了不是他就不是他!”
徐耀祖忽然生气,拔腿跑开,廖晓白觉得他生气的莫名其妙,徐耀祖却觉得自己生气的理直气壮,他才不要那个人是什么艳阳天,他想知道他的名字,他的经历,他的故事,但他不要别人告诉他,他要他是他的那个人,不是别人的任何人。
徐耀祖代表学校田径队在市里的比赛拿了百米跑的冠军,徐耀祖的妈妈高兴的不得了,在家里大摆宴席,和徐老爷子一打就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徐耀祖也难得和老爷子说上了话,老爷子关照他学习上不用有太多压力,要是喜欢跑步就去跑步云云。
徐耀祖吃完家里这餐就又被隔壁班的郝云叫了出去,郝云是近一个星期才和徐耀祖混熟的,他家境优渥,在学校里有个自己的小团体,走到哪里都昂着下巴好像高人一等似的,徐耀祖他妈高调地带着好几个佣人去了次学校之后,这个郝云就粘了上来,和徐耀祖打得火热。
徐耀祖倒没什么多大兴致和郝云交朋友,出于礼貌,郝云找他出去他总是会意思意思露个脸,这晚郝云带他去了间高级夜总会,进了包间,烟酒就伺候上了,几个漂亮姑娘也立马靠了过来。
包间里的人徐耀祖看着都脸生,坐了会儿就坐不住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要走,郝云喝得有些醉,还硬要送徐耀祖,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徐耀祖只得搀着他,一路到了门口,也不知道是谁送谁。
“我先回去了,周一见吧。”
徐耀祖说,拍了拍郝云,郝云指着他笑,身子往前一冲,砸在徐耀祖身上,两人噗通摔在了一起。
徐耀祖暗骂了句,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徐耀祖正犯愁推不开郝云,这时边上走来个青年人伸手帮了他一把。
青年人戴一副黑色皮手套,身高腿长,穿一身贴身剪裁的西装,脸孔英俊,他笑着拉起郝云,又伸手拉了徐耀祖一把。
徐耀祖连声道谢,青年人问道:“要給你们叫车吗?”
“啊,不用了,我是要回去了,他还要继续玩……”
徐耀祖看郝云醉得不省人事,叹了声气说,“唉,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我送他进去吧……”
青年看着他,说:“几号房?我給你送过去。”
徐耀祖不太好意思了,上前搀住郝云说:“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送他进去吧。”
青年笑了笑,松开了手,他往夜总会里走,他似乎是常客,才走进去便有人出来迎他,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徐耀祖好不容易把郝云送回了包间,有人看到他又回来,说他一定是对这里流连忘返,怎么都不肯让他走,连灌他好几杯,徐耀祖佯装醉了跑去外面的厕所吐,跟着他出来的几个人没一会儿就全都走了。
徐耀祖松了口气,从隔间出来拿冷水洗了把脸,那个人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了。
徐耀祖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他,他只听到有两个人进来,他拿毛巾擦干净脸后才看到进来的是两个男的,一个正把另一个压在墙上亲。
徐耀祖无意多看了眼,这才看到被压在墙壁上亲的就是那个人——那个皮肤白皙,长了双桃花眼,到了晚上,看人时总勾着人的那个人。
那个人也看到了徐耀祖,眼里蒙上层笑意。
徐耀祖愣愣看着,他心里有火,他想冲上去揍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一拳,还想把那个人拉过来狠狠咬他嘴唇,但是他现在更想弄清楚那个人眼里的笑到底是在笑什么。
在笑他傻,还是在笑他蠢?
他就是他,谁都可以亲他,谁都可以抱他,可奇怪的是,他不属于任何人。
徐耀祖还是没能忍住,他一把拉开了乱亲那个人的男人,连揍了他好几拳,男人犯怂地踉跄着跑了,那个人就靠在墙上点了根烟。
“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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