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见周殊锦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的塑封袋,那塑封袋普通到随处可以见到,掉在地上了也只会把它当做垃圾给捡进垃圾桶里。
周殊锦手指捏着塑封袋的口子把东西举了起来,那那里面装着的东西在我室内的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光泽。
周殊锦举着那东西说:“我的。”
随后他又拿起打火机说:“我的。”
这他妈的弱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他几年前从我家离开我一时兴起给他戴上的乳钉。
他把那两样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在我面前,伸手指着认认真真地告诉我道:“唐项送给我的。”
我冷嗤:“不是,给狗挂的牌。”
周殊锦没理我,他低头拿起他放在自己腿间的翻盖手机,按了几下后,那鬼东西竟然传出了开机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周殊锦把手机屏幕对着我,随后自己也探过了脑袋盯着手机屏幕看了看,他说:“唐项。”
这手机屏幕是鬼都不知道多少年前一张照片,手机像素算不上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的,镜头里那个可能还不到二十岁的周殊锦在前面面无表情地盯着摄像头,身后是我,不知道低头在看着什么东西。
周殊锦探过脑袋欢快地伸手指着手机屏幕说:“我跟唐项。”
我侧头看了眼现在这个傻逼兮兮的周殊锦一眼:“谁告诉你我是他了?”
周殊锦侧过头疑惑地看了许久,随后他收回手看盯着自己手机看了有一会儿,他的视线开始频繁地在我跟他手机之间穿梭着,随后他把手机塞进我手里,跟个没断奶的小孩子站在路上哭哭啼啼要妈妈抱的姿势搂住了我的后颈:“就是。”
我低头看了下他塞进我手里的手机,我想起来了,很多年我给那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买的,他因为脑袋被嗑的不仅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自己出个门能忘记自己出去干什么去了,我怕他在外面发疯给他买了个手机,而且里面只有我的电话号码。
我点开看了下,最新的通话记录时间的是在今年过年前后,他用这个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周殊锦还搂着我的后颈傻逼似的喊我的名字。
手机短信里有条编辑好后未发出的短信写着:哥我去超市买东西,你要我带什么回去吗?
好几个空格号后又继续写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弄我了,我不喜欢……
编辑的时间显示在三年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唐冬冬被我弄到大哭后跟我打了一架最后生气从家里跑出去的那一天。
我从地上站起来,因为周殊锦搂着我没松开,便跟个没长骨头的人似的顺着我姿势被我从地上带了起来,我抬手扯下他一双粘在我脖子上的双手,他被甩下来后又试图抬手往我脖子上搂,我看了他一眼后他才顿住把手往后缩了缩手,还没静止下来一秒钟后又多动症般地赶紧抬起手抱住了我的胳膊,他把我胳膊抱进他怀里,耸了耸鼻子抬眼看我:“你抱抱我啊。”
他好像还特别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可以抱抱我?”
我把自己的手从他怀里抽了出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有人告诉我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中,我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我二十六岁的年龄。
身旁突然传出两声嘶气声,周殊锦像是个极力在寻求关注的小孩一般地吸引过我的注意力后对我手中握着的茶杯“呼呼”
吹出了两口气,我眉头才刚皱起来,听见他着急地对我说道:“烫、烫、很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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