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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拿显得和松鼠一样紧张:“我的积蓄不多,买不起太多礼物,如果你想要我会花些时间添补上。
但有必要先有一份订礼,一个像模像样的仪式。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我们可以做一生的伴侣,没有彼此之分,如果有什么值得我付出生命去热爱,那就是自由和你。”
杜乔做了个哽咽的动作,眼泪积蓄在他的眼眶里。
本来他满怀感动,不知道什么想法让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我要和教皇的儿子结婚了,是吗?我也会成为贵族吗?”
约拿也笑了:“那我可能是你见过最穷的贵族。”
杜乔扑到他怀里和他亲吻:“没关系,我愿意。
即使你是个养猪的我也爱你。”
在街上公然这样亲吻显然不妥当,他们只是一触即分。
笼子里的松鼠大概是饿了,这时候吱吱哇哇地乱叫,约拿给了它两颗松果,它啃得津津有味。
笼子被放在了阁楼的窗台边,白天他们允许松鼠在房间里玩儿,晚上就赶回笼子里睡觉。
小家伙的适应能力很强,它喜欢蹲在窗台上闻花朵的香气,并把给它的多余食物埋在花盆的泥土里做储存。
距离他们决定离开罗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诺尔明确地表示了他不愿意离开罗马,杜乔很失落。
芭妮像个操心的长辈帮忙张罗一切,她其实很不愿意约拿奔赴这趟奥斯曼土耳其之行,听说海上不仅风浪大,还有鲨鱼和海妖,此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再说,奥斯曼土耳其人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他们民风彪悍,对异教徒的态度也不好,社会等级过于森严……这些都是芭妮的担忧。
然而看着约拿满心喜悦的样子,她最后不得不同意了。
她准备了不少钱和食物给他们,并传信给了威尼斯的朋友请求帮忙。
实际上她的确操心过重了,因为约拿和杜乔此行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俩,杜乔决定跟着从家乡来的那支熟悉的商队一起回去,就是曾经到圣朱斯托修道院送颜料的那个车夫。
他们一共还有十来人,都是常年在海上航行的老手,其中还有不少剑术了得的护卫,这样一来杜乔和约拿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然而这时候,有人正在帕维亚正朝着罗马赶来。
“大人,骑士们已经准备妥当,只等您的命令就可以出发了。”
男仆说。
他将这位大人引到露台上,楼下是三十名整装待发的黑衣骑士。
他们都是私人豢养的杀手,不隶属任何机构,只听从主人命令,只要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他们下半辈子就衣食无虞了。
然而楼上的大人迟迟没有发话,男仆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大人,是否还有什么不妥当?”
佛朗西斯科·阿利多西的脸显得惨白,这倒不是因为他生病了,而是他长期呆在室内不愿意晒太阳的缘故,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化了妆的效果,这使他的神情格外阴沉抑郁,目光惴惴不安。
他的贴身男仆倒是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从回到帕维亚开始,阿利多西的性格就变得更加乖戾,捉摸不定,一旦有从梵蒂冈来的消息,他就表现得歇斯底里,最后,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也没有朋友来探望他,帕维亚的主宫陷入了死寂。
阿利多西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梵蒂冈的消息吗?”
男仆摇头:“没有。
观景殿最近的口风非常严,打听不到什么。”
阿利多西收敛起眼里的凶狠目光,唏嘘:“他一定是怀疑我了,这个狠毒的老头子,也不想想当年是谁救了他,如果没有我,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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