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明珩亲了口她的唇瓣,笑道:“就去。”
她被此举一激,记起方才的事,羞恼之意涌上心头,咬咬唇道:“你莫高兴太早,我可没说就原谅你了,等你回来再算。”
“好。”
他摸摸她潮红未褪的脸,“我叫她们进来。”
纳兰峥便给岫玉等人搀去了净房。
众婢女解了她的衣裳一瞧,好几个没忍住,心内诧异震惊之下,不由一阵面红耳赤,却不敢多有表露,只默不作声替她擦洗。
可她也不瞎啊。
这些个婢女涵养不差,一瞧她们如此脸色,便晓得这情势必然已厉害得可谓惊为天人。
她本道是她见识太少,却原真是湛明珩折腾太多了!
她气得牙根痒。
岫玉见状宽慰她几句,等天色黑了,看太孙迟迟不归,便照他临走时吩咐的,命人传膳进来,叫太孙妃先用。
纳兰峥是真饿了,起头宫宴便未饱腹,后像跑了十条街一般,连此前军营练兵都不曾累得这样。
承乾宫里头的下人都是干净的,无人胆敢去外边多嘴,湛明珩交代叫她不必顾忌礼数,放随意些便好。
故她慢腾腾吃了个饱涨后,觉坐得撑,就叫岫玉搀她去湛明珩的书房转转当作消食。
可惜腿心难受,走都走不快,方才进到书房里头点起烛,他就回来了。
他落轿后听说纳兰峥人在书房,便直奔了去,到后瞧她站在一面博古架跟前摆弄上边的珍玩器件,打了个手势挥退了下人后走上前去,从背后环紧了她道:“你既是身子不舒服,还四处走什么?”
纳兰峥当然早便听见他来的动静,闻言偏回头没好气道:“还有脸说呢,是谁将我弄得这般的?”
湛明珩低头拿下巴摩挲了一下她的脸蛋,愤慨道:“就是!
哪个畜生胆子如此肥硕,就该拖了去杖责二十大板!”
算他会说话。
她憋住不笑,冷哼一声:“那你倒是杖责了他。”
湛明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攥起她垂在身侧的手:“来,就用这手。”
纳兰峥脸一红:“你放手!”
他要叫她打他屁股不成,真是厚颜无耻!
他敢想,她可不敢!
“那你不杖责了?”
他的语气竟然有些失望。
“我……我嫌手疼!
要不然你自罚罢!”
湛明珩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自罚的场面,脸霎时变得有些扭曲。
还是不要了,哄她高兴也不能这样啊。
纳兰峥到底还是顾全他颜面的,也非真是山中母老虎,眼见他这般就想算了,转过身去面对他:“好了,你与我保证,下回我不肯的时候,你再不可胡来了。”
这个保证,简直比自罚还可怕……湛明珩费力地作了一番计较,最终决心应承她。
她如今千不甘万不愿的,全将此事当作牺牲自我,无非是因的确不够适应他,故而品尝不得其中乐趣,待他多多修炼技艺,能勾得她欲罢不能,看她是否仍旧这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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