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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四天之内买掉两幅画儿,共挣得八百文钱,换成银子也要值一两一钱。
她将一大串钱装在脚下的笸里,心中欢喜不已,深觉得自己出门谋生这一趟是谋对了,此时就算张君再不回来,照着如今的方式,她也能在这西京自己生活下去。
到傍晚时那余剥皮又来了,几个地痞将如玉围成一圈儿,他将坐在扎子上与如玉闲聊的老太太拎起起来扔远,伸了那满戴金戒的手道:“小兄弟,你还欠着爷爷我二十八文钱了。”
如玉连忙将整个笸端了出来,从笸缝里扣出两文钱来双手奉给余剥皮道:“大哥,讲义气的好大哥,小弟我今儿统共碰到两个客人,早上那一个的钱您已经拿走了,这一个的两文也一并给您,剩下的小弟绝不赖帐,只要多挣得一分,一定亲自上门送给您,您看可好?”
余剥皮看如玉又诚实,又可怜,气的一攥五指道:“那就明天,带明天的三十文,生今天的利息,总共八十文,你可不要忘记了!”
如玉一手紧捏着荷包儿,暗暗庆幸自己将那几百文钱都换成了银子,否则今日要吃场大亏。
她满身疲惫回到黄家,一路总结着自己所卖出去两幅画儿的特质与共同点,准备今夜再赶两幅出来,还未进房门,便听到里头匡啷啷一声响。
她慢走了两步,听着再无动静,这才缓缓推开门薄薄的木扇门迈脚进去。
身子才迈进去,整个人便被一双刚劲有力的手顺势一带,接着脖子一凉,一柄锋刃以架到了脖子上:“小娘子,把我的信交出来!”
屋子里被翻的像遭过贼一样,几幅勾好线条的绢布也被撕破,桌翻椅倒。
如玉一闻这男子身上的气息,就敢断定这正是那夜自己在客栈后巷见过那人。
他蒙着面,但身上的香气犹还如故。
如玉叫一柄短刀抵着,摇头道:“你怕是想差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你的信!”
这人调转匕首,几乎勒进如玉脖子的肉里,冷笑道:“小娘子,你瞧你这白肤细面,弹嫩的乳脂一样,它可经不起我这锋刃轻轻一划。
你说了?”
如玉没呈想这人竟未死绝,过了四五天还能活着回来,竟还能认得自己。
她大大方方伸展了双手道:“大侠,既你已经翻过了屋子,想必也知道我是个外乡来此寄居的独身妇人,就算能盗得你什么珍贵物件儿,左不过放在这屋子里,再或者装在身上,我如今容你从我身上搜得一搜,若是你搜着了,就自己带走,可好?”
这人收了匕首,往后退了两步,看得出来腿犹还有些瘸。
他居然还施了个叉礼,道了声得罪,才开始搜如玉的身。
如玉仍还靠着门,也知道能不能混过去只在此一着,索性便大大方言的让这人搜着。
这人从如玉腰上扯下她的荷包儿,见里头有三四钱的碎银子,又将那荷包撕开检视过夹层,见如玉仍还乖乖的站着,挑眉问道:“你叫玉儿?”
如玉不言,等他来解她外面长衫的衣带时,一把止了他的手道:“我自己来!”
除了在张君面前,如玉还未在陌生男子面前解过自己的衣带。
她心里暗自祈祷着这人也能像张君一样是个正人君子,只搜身找信,可不要对自己起什么觊觎之心。
不过显然是她想岔了,因为随着她边解衣带,这人边往后退,退到三步远的时候,伸那匕首挑开她的衣服,调专匕首金镶玉的柄从上往下虚拍了一遍。
已交六月的夏日,除了外罩那件长衫外下面也就一套薄薄中单。
这人反手用匕首背示意如玉转过身去,如玉手仍还张着,缓缓转过身,随即觉得背上遭他指击,自己混身一僵竟是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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