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风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男女感情上面还是拎得清的,这也是为什么他父母不大管他的原因。
他身边这么多姑娘,一个都没有带回去见过父母,除了一个陆苳笙。
只能说明,他是真的把陆苳笙放在心上了。
郑有风笑了笑,没有做声。
人人都说一物降一物,想他也是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人,没想到如今碰上了陆苳笙,却心甘情愿地为她的一颦一笑牵动,说起来也是报应。
外人看他们两个都是游戏人间的,但他却知道,自从决定跟陆苳笙在一起之后,他就打算要好好地跟她一起。
不管陆苳笙是个什么反应,但他没有那么容易放手。
“我以前没注意过她。”
薛周是个安静性子,对陆苳笙这种美女蛇一般的生物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的,如果不是发现自己父亲是她父亲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们都觉得自己父亲的离开另有隐情,薛周根本就不会去关注陆苳笙,“但是后来跟她接触之后才发现,这姑娘,怎么说呢,我觉得她过得有点儿苦。”
说完薛周也笑了,他一个连房子首付都没有凑齐的人,跑去说人家一个集团的老板过得苦,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玄幻。
郑有风却没有笑,他还记得陆苳笙身上那些伤痕,还有她只言片语之间透露出来的曾经陆泽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之前李薇龙隐晦地说过那种药......这些迹象就表示,陆苳笙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过得那么顺风顺水。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好好地问问她,当初在陆家究竟经历了什么。
然而他不敢开口。
一方面是因为那是陆苳笙心上的一片隐痛,他看出来了。
另一方面,是眼下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缓缓地,慢慢地,步步为营般地,不着痕迹地把陆苳笙心上的那块息肉给挖出来。
薛周却没有发现郑有风的短暂失神,他继续说道,“她过得苦,却硬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以前觉得这姑娘心思深重,现在......”
现在他们两个站到同一战线,他只觉得,“只觉得在那样的环境当中,还是必须要有点儿心思的。”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就想对郑有风说这个,只是因为午饭前陆苳笙把那个笔记本拿给他的时候,他心中无比震动。
虽然她当着郑有风两三句话就揭过了,但是他却知道,这中间包含着多少不容易。
他们两个一样,都是因为一桩阴谋改变人生轨迹的人,只不过,他还好,他的父亲还保全了最起码的体面,而她......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的整个人生都改变了。
薛周对她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情在里面,再往深处,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这一点儿同病相怜,也足够转变他对陆苳笙的看法了。
因为大家都去休假了,好多地方没人,郑有风和薛周他们即使是在办公室也没办法一个人挑起一个案子,更何况好多东西都还要鉴证科和法医科出鉴定结果。
因为薛周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便大方地表示不跟郑有风这个重色轻友的货色计较了,让他滚回去继续伺候富婆。
郑有风也不跟他客气,拿着饭盒朝外面走去。
这会儿街上没什么出租车,人也少,店铺大半都打烊了。
郑有风也没有坐车,就一个人提着饭盒,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南方这会儿已经隐约能闻到春天的气息了,连空气都湿润了很多。
郑有风想着,这次的案子办完了,他得赶紧把年休休了,然后带着陆苳笙好好休息一下。
也不需要去哪儿,就在东开市就好,她在遇到自己之前,一直被资本主义侵蚀着,这会儿一定要让她好好感受一下东开市的春天。
郑有风想到这一茬儿都觉得高兴,他提着饭盒走到自家门前,居然没有在门口看到那辆大红色的SUV,意思就是陆苳笙还没有回来?他拿出电话来给陆苳笙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直接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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