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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拓不语。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必不会犹豫,一座匪寨藏得再深,总有办法破掉。
可现在是个很大的难题,凌子良若死在他手上……
“属下还探知,乌莲寨内并不是所有人都听从主寨,听说不服白狐狸。
”郁清说着,能得到的消息不多,知道的全都如实上告。
龚拓点头,郁清应该不知道凌子良就是白狐狸。
寨内有人不服很正常,毕竟贼匪靠实力说话,性子凶狠,凌子良双腿尽废,任凭计谋过人,总有人会不服。
“注意那些人。
”他不想回应乌莲寨的事。
“大人,咱们这边没几个人,”郁清人虽粗犷,但有时候心很细,“京城来的接应最快也得正月之后,期间,咱们是否按兵不动?”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这案子查得越深,藏在后面的人就会越慌,难免不会暗中出手。
龚拓看着烛火,心中一遍遍的推算。
千丝万缕的联系,少算一环就会出现挽不回的差错,归根结底还是十年前。
搞不好,他这么多年的仕途耕耘,就会毁于一旦。
他能看得清,事情明明白白的摆在那儿,不去碰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走一趟乌莲湖罢。
”他看了眼郁清,“今晚不必出去了,阿庆那边应该缺个喝酒的,你去罢。
”
郁清刚才还满脑子去街上跑,这厢一听,总觉得龚拓变了个人。
好像,身上有了点人情味儿。
。
初五,天阴霾,云层厚厚压着。
年节的气氛在那儿,人们见了面总少不了祝福的问候。
不少人提着礼品,走亲访友。
槐花巷前,一辆马车停着。
云娘拉着无双的手,十分不舍,眼泪不觉就从眼眶里掉出来,身旁跟着不说话的曹泾。
“就不能出了正月再走?”云娘搓了搓眼睛,鼻尖红透。
无双帮人擦着泪:“我还会回来的,嫂子别哭了。
”
“那,”云娘喉咙一堵,吸了吸鼻子,“好好照顾自己,这边我还帮你打理着,你放心。
”
“好,”无双点头,随后摸摸曹泾的发顶,“泾儿好好照顾你娘,读书不能松懈。
咱们想出头,没有别的路走,只有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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