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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喝掉补药,苦味儿在嘴里久久不散,苦得心慌。
她抚上小腹,双眼无光,眼看暮色下来,龚拓今晚是否又会回来?如此频繁的房事,有孕是迟早的事。
尽管心里忐忑,但她面上不显,带着浅浅的笑,去厨房中做那道复杂的芙蓉羹。
龚拓回来时,见到的就是无双守着一桌子菜等他。
柔美女子坐在亭下,玉手托腮,低眸瞅着栏下春花。
在伯府时,她也会等着他回来,但是并不一样,别院没有那么多规矩,她不必见人就弯腰行礼。
让他有一种妻子等夫君回家的错觉,不过挺舒心。
“等了很久?”龚拓过去,手落在美人头顶,看着发间那只石榴簪,弯了嘴角。
“嗯,”无双抬脸,捂嘴打了个哈欠,“世子若再不回,奴婢就睡了,春困实在厉害。
”
她笑着,眉眼间温柔顺从。
龚拓捏捏她的脸,就着她身旁坐下:“实在闷得话,去院外走走。
”
送菜的婆子正好进来,听到这话回了声:“明日上巳节,去拜佛很灵验的,求子求财,好日子。
”
无双不说话,脸颊垂下。
龚拓看她,见着女子桃粉色的软颊,似带着几分羞赧,遂笑了声:“去吧,离这不远,半日也就回来了。
”
孩子,如果她生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喜欢的。
无双称是,旁人看不见的眼眸中,闪过悲伤。
夜里,无尽的痴缠难以避免,晚膳积攒的那一点力气,总在一次次的交锋中点点磨尽,最后无奈随波逐流。
次日,三月初三。
无双去了趟大佛寺,过去了整一月,这里风景有了很大变化,不变的是那边的草棚子,仍旧破烂。
婆子不让她乱走,跟着寸步不离。
所以从寺里出来,实没有用太长时间。
只是在山门前的时候,碰到了同样来拜佛的胥舒容。
胥舒容的穿戴,不比任何一个京城千金差。
当她看见众人相陪的无双时,深藏在心底的妒意到底是露了出来。
她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宋夫人和龚拓的做法,她哪里还猜不出?只是没想到,龚拓的第一个孩子会出自无双。
“别院?”胥舒容笑着问,极力压住眼中凉意,“很久没去过了,母亲信中还念叨那里花多好看。
”
无双听人口气,便知是想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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