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万分无辜道:“我的意思并非是说姐姐违逆圣上。”
???
她如何就成违逆圣上了?
那女子一滞,脸色几番多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生怕祸从口出,胡乱寻了个借口便离开。
接下来这场茶话,这些闺秀们显然说话更注重分寸了些,也再没有不长眼的敢提承安伯府一事。
生莲添茶时心想:这几月里发生了什么,她家姑娘矫揉造作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愈发炉火纯青了呢。
正这时,有小丫鬟端着果盘上前。
她摆盘时身子不免前倾,就在众人说话间陡然碰倒了虞锦手边的杯盏,“噹”
地一声,茶水泼了她一身。
丫鬟吓得面色发白,扣紧双手道:“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有人搭腔道:“怎如此不长眼?”
可毕竟是老太君的宴席,虞锦虽心疼自己这一身新衣裳,终究还是婉声道:“无妨,换一身就好。”
丫鬟道:“后头有厢房,奴婢给姑娘引路。”
虞锦刻意落了丫鬟几步路,与生莲悄悄咬耳朵道:“方才那提承安伯府的女子是哪家的?”
生莲就知虞锦定要问这事,方才趁与人闲谈时,便去同其他丫鬟打听了两句,说:“那是前兵部官员之女,姓韩,据说是因蒋氏与承安伯府那事,圣上彻查兵部官员业绩,那韩姑娘父兄遭此连累,被贬了职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她跟看仇人似的。
不过这亦是给虞锦提了个醒,承安伯府虽屡屡受罚,但伯府依旧是伯府,上京统共就这么几处地,若是撞上难免晦气。
生莲听了一耳朵,想起什么,提议道:“姑娘,奴婢听说上京有座停安寺颇为灵验,不若去求张符纸驱邪避祟?”
虞锦思忖一瞬,觉得甚好,当即便应了。
说话间,主仆二人便迈进一座小院子,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阿锦!”
虞锦脚下一晃,险些叫楚澜这一声吓崴了脚。
虞锦循声望去,正见楚澜站在凉亭檐下踮了踮脚尖,挥手道:“阿锦!”
虞锦微怔,目光掠过楚澜,在她身后在那抹端正挺拔的身影上停留一瞬。
她脑袋发懵,其实自垚南离开后她便有预感沈却会来,缘由无他,就因那夜他那句“或者等我教你”
,但虞锦着实没料到,会是今日,会是在此。
虞锦咳嗽一声,朝生莲道:“你在此候着。”
于是便抬脚上前。
说起那夜离开得实在匆忙,虞锦前脚讨要完玉狮子,后脚便忘了个干净,可前些日子她收拾物件时却在箱子里瞧见了此物。
思及此,虞锦便又想起那夜自己的荒唐之举,时隔多日,依旧臊得慌。
她顿步在凉亭下,朝楚澜浅浅一笑,又朝沈却欠了欠身子:“王爷。”
自打虞锦的父兄找上门来后,楚澜便再未与她有机会单独说上话,此刻跃跃开口,却遭自家舅舅不轻不重地瞥一眼。
楚澜撇撇嘴,倏地捂住肚子,诶哟一声说:“许是舟车劳顿,胃里不适。
那个……落梅,扶我去房里稍坐片刻,再去请个郎中来。”
虞锦:“……”
这演技,当真比她还要拙劣几分。
很快,凉亭下就只剩沈却与她二人。
不知是离了垚南那个山高水远的地方,还是担上了虞二姑娘的名头,虞锦不比在王府时放肆,拘谨地与他对视半响,犹豫道:“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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