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亚男在他的光脊梁上擂了两下:“你这人,还真的是,不准再说了,笑疼了人家肚子,要你赔。”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清晰悦耳的笑声在夜色中远远的传了外去,马走日认为,这世上,没得比黄亚男的笑声更动听的声音了。
后来,黄亚男就趴在了马走日背上:“我肚子都笑的疼了,你就是驮不动你也要你驮。”
马走日呵呵笑,心里想:“即使驮到明天早上天亮,我都驮得动的。”
走了大概有五六里路的样子,前边不远有一家人家,门前晾得有衣服,好象有女人的。
马走日道:“黄教官,我去把他家的衣服拿两件来,然后放一点钱给他,你说好不好?”
“好。”
黄亚男点头:“不过我跟你一起去。”
马走日晓得她害怕,看她要下来,道:“我直接驮着你去吧,这么大风,你热身子被风一吹,怕感冒了。”
他这么一说,黄亚男就不下来了,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肚皮微微离了马走日后背,不过风从中间一吹,她立马又贴紧了。
农村的房子,通常面前都有一块平地,可以晒东西,可以消食、纳凉,红白喜事时,可以摆酒席。
平时还可以支上杆子晒衣服,这家人也一样,只不过衣服忘记了收回家,有男的也有女的。
这家本来养狗的,可那狗嗅到马走日的味道,趴在那里,一声儿也不敢出来。
马走日驮着黄亚男过去,拿了件女人的衬衫,黄亚男下来,却小声道:“转过身,不准看我,敢转身你就死翘翘了。”
马走日心里好笑,嘴上可不表现出来,点着头,顺手拿了一件男人的褂子自己套上了。
穿上衣服,马走日又摸了一百块钱放到竹杆上,用衣服压着,道:“好了。”
“快溜。”
黄亚男咯咯一声浅笑,两个人猫腰蹑手蹑脚溜出老远,黄亚男一下子笑了起来:“真好玩,跟偷鸡贼一样。”
马走日看着她欢笑的样子,也呵呵笑。
黄亚男却擂了他一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得我啊。”
说着,自己却有些脸红了,强撑着,道:“快走,都是你害的。”
虽然有月光,四周看上去,仍然是乌漆嘛黑的,黄亚男还是有些怕,走了两步,就牵着了马走日的手。
她穿的是半高跟,打铁掌底子的,走在水泥路上,嗒嗒嗒的,夜里听起来,很好听,不过黄亚男自己却好像有些别扭,道:“刚才那家不晓得有鞋子没得。”
“好象没得吧。”
马走日看一下她家:“不好走是不是,要不,我还驮你吧。”
“你驮得起吗?”
黄亚男斜眼看他。
马走日实际上有点儿试探的意思,他怕黄亚男作气,结果黄亚男好像并没得作气,他心中胆量一下就上来了,朝前一蹲,象先前一样,两手搂着黄亚男的脚,一下就背到了背上。
黄亚男呀的一声喊,一下趴在他背上。
不过并没得抗争着下来,随着马走日起身拽开大步朝前走,她又象前面一样,两手环着了马走日脖子,身子也紧紧的贴在了他后背上。
马走日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这么挤压着,时间长了,会不会压扁呢?”
不过这问题只能摆在心里,假如要真问了黄亚男,非被她嫩死不可,他再笨,也没笨到这个程度上。
走了十几里,进郊区了,时不时的可见车子经过,居然碰上了一台出租车,黄亚男这才下来,打了车,回到黄亚男公寓。
“呀,我先洗个澡,这衣服土死了。”
一回到家,黄亚男立马又活蹦瞎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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