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目光对到一处,就碰出了火。
婉初面上一红,噙着笑低头不语,仔细地拧着玉米。
大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借口去弄饭就去了厨房。
荣逸泽把柴火摆放好就坐过来,问她:“拧玉米呢?”
婉初“嗯”
了一声。
却是小媳妇洞房花烛第二天的羞涩模样。
他心里荡了又荡,笑道:“小三有一本顶爱看的书,里头说打米挑水村汉、拾柴做饭婆娘。
你看咱们是不是也有点这么个意思?”
婉初还是不理他,嘴角却是翘起来的。
她这几天吃得简单,下巴颏都尖了出来。
再看一双手,虽然是盈盈纤纤,可那手腕明显是脱了肉了。
今天仔细一看,倒又恢复到了生孩子前的身段。
头发短短顺服贴在耳后,那一种俏皮里头又带了些许可人怜爱的风情。
婉初眼角瞥到他老盯着自己,被他看得羞恼了,索性站起身:“我去厨房帮大娘去了!”
荣逸泽却是笑意更甚,拉住她的手:“刚好些,进屋躺一会儿去吧,仔细伤了风。”
听他说起睡觉的事情,婉初的脸是烧透了,于是推他的手,却听他“嘶”
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婉初去拉他的手来看,他便把手不动声色地背在后头。
婉初更是疑惑,硬拉过来。
却看他双手生了大大小小的冻疮,还有短短长长的口子,心里就是一疼,知道他也是生来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苦的。
“你这是砍了几天的柴火?”
“没几天,都是小伤,不碍事。”
他说得轻松,拉过她的手,“快点进屋去,外头多冷。”
“我去帮帮大娘。”
荣逸泽又笑,哄了她进屋:“你什么都不会,好好躺着就是帮忙了。”
婉初还是着了风寒,又没及时进补,就添了些咳嗽。
此地离京州虽然不远,可毕竟是寒冬。
路上又只有敞篷的驴车可以交通。
连下了几场大雪,大路也被雪封住。
两人左右是走不得,只好就先住下,给婉初调养调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