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好像她欺负了人家小姑娘似的。
辛懿吐了口气,她还没怪这俩污了她的眼呢!
正想开口,她忽然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教室门口的赵砚之,顿时只觉得恶心。
“我什么也不会说。
但麻烦你们别再污我的眼睛,不然我可不保证会说什么。”
说完,辛懿冷冷地看了赵砚之一眼,走了。
在她身后,刚刚还楚楚可怜的小白兔金悦,最后一滴泪从下巴滴落,眼泪顿时收了,手背在眼角一擦,哪儿还有半点可怜样?
*
赵砚之和金悦的事,在辛懿看来根本见怪不怪。
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游走江湖的老色鬼,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辛懿也没往心里去,反倒是朱迪那句“那个人不在,就算唱给全世界听也索然无味”
反复在心头缭绕。
十八年来,在她的梦境里无数次出现过万人沸腾的个唱现场,欢呼尖叫,声光电,一切宛如完美的乌托邦。
此前她从没想过台下那黑漆漆的一片里,有哪一双眼睛与众不同。
可这一夜,当她终于入梦,却有双狭长的眼反复出现,冷淡却温柔,有涌动的激情,也有失控的疯狂。
舞台之下尖叫欢呼四起,她的视线却始终与这双眼睛纠缠,仿佛这是一场开给他一个人的演唱会……
灯光熄灭,辛懿猛地惊醒了。
平躺着,伸手抚上左胸,那种心脏为了一个人而搏动的感觉依稀残留。
她这是……怎么了?
前心后背都是细腻的汗,仿佛梦中在舞台上挥洒的汗水都是真实的,她忍不住摸过手机,想给庄景安去个电话,平息心头的悸动。
一眼看见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微信。
打开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系统提示来自手机好友:安。
他那小破手机,什么时候居然能装微信了?辛懿一直觉得在电子产品这件事上,庄景安根本是活在中古世纪的老年人。
她按了通过申请,发了一句过去:“怎么舍得扔掉老人机?”
没想到,她不过是发了条微信,庄景安的电话却立刻拨了过来。
辛懿光着脚,走到窗边,按下了接听,他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起来与平日不同,更低沉,也更温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压低了嗓音,无比撩人:“怎么还不睡?”
“想你。”
她脱口而出。
对面一声低笑,庄景安问:“受委屈了?”
辛懿愣了下,什么时候起自己在他心里变成受了委屈会来哭诉的小姑娘?
十八年了,她从来没有诉苦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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