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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拔开刀鞘,就看见锋利的刀口泛着寒光,不是唬人的玩具,是真正的利器。
“小心割手!”
元染急道。
丁幼禾抬眼,眸子里满是为不确定,“你随身带着这个干什么?不是不允许带这种东西出门的吗?”
元染润了下唇,“……防身。”
“防身?”
丁幼禾犹豫了一下,“楠都又不是旧香港,古惑仔横行,要拿这个防身?”
元染怕她把自己手给划伤了,想把匕首给拿回来,可丁幼禾握得紧紧的。
他担心强取会弄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丁幼禾死死地盯着他,“元染,你……”
元染听见自己心跳急剧加速,他已经至少有两年不曾这么紧张过,目光盯着她的唇,忐忑得就像在等候宣告审判。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怕听见她说出诸如“你让我感到害怕”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之类对他失望的话。
不曾想,丁幼禾却将匕首重新插|入了刀鞘,然后向前一步重新环住元染的腰,双手交扣,像是怕他从自己面前溜走。
“你……之前是不是过得特别辛苦。”
声音小小的,说到最后几近沙哑。
元染双手扶起她的面颊,让她抬起脸,这才发现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水就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得不肯落下来。
心脏像是被只手狠狠地揪了一下,虽然疼,却有了真真切切的存在感。
有一个人,在为他曾经历过的不公、承受过的痛苦而落泪,而这个人恰恰是他这一生经历的第一个,唯一一个女人。
夫复何求。
元染低头,吻上她的眼睫,以唇盛住她的眼泪,双手将她抱得离地,嘶哑地说:“不苦,能好好地遇见你,什么都不苦。”
丁幼禾手臂向上,从他背后扣住结实的肩,承受着他越发冲|动的吻,像要将她卷入他的世界,永不离分。
是夜。
窗外月明星稀,刺青店的巷子里偶尔有夜猫嚎两声,鲜少有人经过。
二楼的小小卧室里,四处散乱着被褪下来的衣物,丁幼禾的,元染的,交叠在一起,纠缠难分。
在丁幼禾急促的喘息里,某个先前一直不知疲倦的少年终于缓下了节奏,附耳问她:“要不要歇一下?”
丁幼禾有气无力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重新把人拉回怀里,“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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