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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突然出现也不得不令人警惕非常。
池灿捏着烤乳扇很慢地站起来,边四处转头边叫杨钧的名字,然后才看向丁雷,讶异地说道:“丁老板,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只是今天凑巧来看看,听阿文说最近李景恪忙得很,通常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回家?”
“我用不着他来接,”
池灿说,“自己知道回去。”
“我们上次在马场见面差不多都是一年前了,”
丁雷手上依旧带着晃眼的翡翠扳指,“看来李景恪真的很看重你这个非亲非故弟弟,家具厂干不下去了,也还没有放弃。”
丁雷笑说:“你不用紧张,我跟你妈妈曾经是老相识,可以叫丁伯伯的,所以看见你觉得感慨,陈英是个有主见有魄力的好女人,以前你跟着她去了外地,过的应该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惜造化弄人,现在却在这里,变成这样,我想你妈妈应该不希望看见你跟着别人受苦。”
一年前池灿面对丁老板还畏手畏脚、在马场被吓得哭出来,现在他忍不住蹙眉,在不远处果然看见阿文和另一个男人站着,他心里虽然没底,但不至于随便就落入未知的圈套。
“既然是寄人篱下,丁伯伯,我没有那么多要求的,”
池灿眼看竹签上的烤乳扇摇摇欲坠,于是一口塞进了嘴里,后退两步嘟囔着说,“李景恪把我买回来给我吃穿送我上学,我至少不会跟他当初一样去街上要饭,我妈妈在天有灵,应该只能感谢他。”
丁雷注意到池灿的同学正挤出人堆往这边过来,一手搭到了池灿肩上:“但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池灿停顿了一下,反驳说:“我没有不开心。”
“好吧,”
丁雷被逗乐了般哈哈笑道,“那这样,既然你哥哥李景恪很忙,丁伯伯晚上带你去城里吃大餐怎么样?”
他看向那边站着的阿文,又低头对池灿说:“到时候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就不用担心了。”
池灿想不动声色地缩肩膀逃开,却没成功,连忙拒绝道:“谢谢丁伯伯,可我晚上还要写作业,我哥不会同意的,”
他没忍住自嘲了一句,“他知道了就要打断我的腿。”
那边杨钧已经捧着白泡沫餐盒直奔而来,边招手边喊池灿的名字。
“丁伯伯,同学找我了,拜拜。”
他说道。
“池灿,”
丁雷发力握了把池灿的肩膀,面含微笑的眼角皱纹深如刀刻,“李景恪为了你,下个月就要出发去缅北了,之后三个月都由我来暂时照看你,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吗?他是不是什么都没告诉你?”
“去哪里?为了我——”
池灿一下怔住,李景恪轻笑过后说的那句“谈好了”
瞬间也窜出来。
杨钧刚好跑过来打量着说:“我好了,咱们走吧,这是?”
“他哥哥今天让我来接他去吃饭,”
丁雷说,“池灿,走吧,先去车上再说。”
那边的阿文早已带着人将车开在洋人街拐弯后不远的路口,池灿跟杨钧告了别,心神不宁地跟着丁雷走到那辆漆黑发亮的轿车门前,他想李景恪现在应该已经去厂里上夜班了。
无休止的探求欲战胜了池灿,池灿厌烦了李景恪的沉默和独断专行,有种吃嗟来之食的淡淡屈辱,他希望知道得更多,无论是李景恪做过的还是没做过,而李景恪要去缅北三个月也绝不再是李景恪一个人的事。
池灿已经骑虎难下,在丁雷一如既往的“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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