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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我会学着多听懂的,你能教我吗哥?”
“什么都要你哥教,”
李景恪好像一点也不怕冷,边低头回了个消息边对池灿说,“你这么些年干嘛去了。”
池灿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回答问题他更想问李景恪这些年在干什么,怎么样样都会,神通广大。
他感觉自己就算拼命长六年也赶不上他哥。
他在李景恪不注意间近距离看了眼李景恪的上半身,比几个月前停留的时间久,眼神不再那么闪烁,于是看清了李景恪身上精壮紧实的肌肉和紧挨裤腰带位置的腰侧上有一道很淡的疤痕。
李景恪一手拿着衣服,放下手机终于低头看向池灿,笑问:“在看什么?自己没有?”
池灿咽了下喉咙,抬头时眼尾上挑,他没有指那道疤,指着李景恪手臂上肤色深浅不一的地方,底气不足地说:“看太阳分界线。”
李景恪不是风城人,不晒太阳就很容易变白回去,可留给李景恪变白的机会不多,打伞遮阳对忙于干活的人来说是奢侈和矫情,甚至连下雨也差不多。
池灿今晚如果没去送伞,李景恪一定会直接淋雨回来。
想到自己也能为哥哥做些什么,池灿就一点也不后悔。
“现在混熟了,顶嘴也熟练了,”
李景恪敲了敲桌子,不再跟他兜圈子废话,“不是小弱鸡就赶紧写作业。”
池灿看着李景恪转身去了厕所,后知后觉探头过去,冲着门板想喊一声最终却没吭声。
他回来重新安安静静坐下,不知为何窗外的风雨越大他的心就越安稳宁静。
然后可以开始写作业,按李景恪要求的那样。
天女散花一样把柔软的雨下个不停的风城,也会有数不胜数的人讨厌雨天。
池灿从前没发现,现在觉得自己是喜欢的。
何况讨厌雨天的人太多,雨天那么孤独,也会难过。
他喜欢风城的雨天,就像李景恪愿意给没人要的他一个家。
池灿的困惑到这里解除了一些,怕雨天难过就是更怕给了他一切的李景恪难过,希望得到哥哥的喜欢也代表他喜欢哥哥。
那之后又下了几天雨,直到快放假池灿才终于得到李景恪兑现诺言的机会,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坐着李景恪的自行车去上了一次学。
高中学校里的作息时间有所不同,他们需要起得更早,李景恪载着池灿出门时天刚吐白,微微亮,空气格外泠冽清新,能提神。
在车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池灿拖拖沓沓从后座下来,屁股其实坐得有些疼。
他看着坐在自行车上的李景恪,知道李景恪可能要过很久才能再送他上一次学,所以一分一秒都需要放慢,周围来往不停的同学都没人送,他们可能在看着。
在这种放养小孩的地方上了高中谁还有家长送,可他有,不介意别人看见。
池灿跟李景恪道了别,往旁边走两步继续看着,直到李景恪抬手捋了捋头发,单手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古城岔路的拐角。
“哟,多大的人了还要送,”
池文鹏跟他那三两个狐朋狗友从池灿身后经过,站在小商店旁笑嘻嘻嘲笑道,“该不会裤裆里还夹了尿不湿吧!”
“刚刚那就是他那个哥?”
有人问道。
池灿偏头看了他们一眼,没理会,转而往对面牌匾熏黄的包子铺走去。
“他哥就是个变态,当年就被我二叔赶出去了,在我们那有名死了!
谁不知道他哥李景恪是个孤儿,混过黑社会,特别可怕,据说玩得特别大,男女不忌,有好多怪癖来着……”
“什么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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