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什么校长、辅导员,余初全没往心里去,只计较谭知静往班主任脸上看了几次,主动和他说了几次话……知静哥哥竟然对着班主任笑!
谭知静不经意般朝余初望了一眼,这样若有似无的一眼实则充满力量,两条小鞭子似的在余初天灵盖上轻抽了两下,让余初陡然清醒,后怕地察觉到自己刚才好像魔怔了一样。
之后余初的心情更是急转直下,因为饭桌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说“开学”
、“开学”
。
每一个“开”
都是在余初身上开了一刀,“学”
是血,哗哗地往外流。
为什么知静哥哥还能那样无所谓地和人笑着说话?
余初真想在这个饭桌上大哭一场!
开车的人都没喝酒,回去的时候,谭知静依然开自己的车,班主任竟然坐到他的车里。
“我和老师做一辆车。”
余初僵硬地说。
班主任显得有些意外,余庆春倒没说什么。
谭知静也没说什么。
上车前,班主任在选位上迟疑了一瞬。
余初在心里疯狂地嘲笑他,看不起他想靠近谭知静又不敢的样子。
但他转瞬就又想到,如果不是不得已,知静哥哥对人总是偏冷的,却似乎唯独对班主任颇有温度。
余初未必是真觉得谭知静对自己班主任如何,可他实在是没法忍受谭知静竟然允许别人当着自己的面那样叫他的名字。
他毫不犹豫地钻进副驾驶位,并回头颇为挑衅地瞧了班主任一眼
可他抢了近水楼台的位置,却开不了口和谭知静说话。
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到和谭知静说鱼丑丑抓沙发的毛病,或者说谭知静上次在他大腿留下的那个牙印,或者说他们已经两天没做i了。
这是他们最经常谈的。
但也并不是说,不聊这些,他们就无话可聊了。
余初只是希望谭知静能先开口,他盼着知静哥哥理一理自己,哪怕只是喊一声自己的名字,他就什么都不怪他了!
原谅他把“知静”
这个殊荣送给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知静哥哥那么聪明,那么懂他,从吃饭那会儿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出自己在难过吗?
班主任坐在后面问:“知静,你本科的时候参加过学生会吗?”
“参加过。”
“是嘛!
我没想到。”
“为什么?我看起来不像热心班级事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