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随意都一一应下,但实在没办法,他倒是想放轻松,没这么简单的,因为他的世界观,哦不,他的世界崩塌了。
老王拉着林随意要回去,林随意又不肯走了,想不出什么像样的要待在医院的理由,林随意只让老王走,自己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
老王是真放心不下林随意,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看见林随意的状态不妙。
林随意道:“王叔,您去陪婷婷姐吧。
婷婷姐需要您开导,我就不留你了。”
说的好像医院是他的家一样,但知道老王的为人,林随意故意说:“你把我拉回去,我也会再回来医院,你让我现在一个人静静,说不定想开之后我就自己回家了。”
老王也没别的办法,他不可能一直陪着林随意在医院里耗。
只好拜托了医院的护士照看一下林随意,然后嘱托林随意有事联系,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老王离开后,林随意一直在医院里,他去了一趟厕所,在厕所待了一整夜。
楼唳说过医院污秽重,八字轻的人会染阴气,而梦连阴,这样记住的梦境内容会多一点。
待到第二天天亮,林随意这才回了家。
回到家,他就躺在床上,闭上眼。
如果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引导,那么他接连不断的春梦必然是有蹊跷。
到底有怎样的蹊跷,他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手里握着笔,林随意酝酿睡意。
他本以为自己会比较难以睡着,不过在胎梦里没能休息,他只是稍费了点功夫。
终于进入梦乡,多日以来连续不断地梦境再一次重启。
梦的开始并没有任何变化,林随意都要熟悉那个街角了。
漫天纷飞的大雪,一个被遗忘在街头的婴儿。
然后那个男人出现,抱起婴儿后回过头,露出男人本来的面貌。
林随意一直跟着楼唳,看见楼唳往着金花街去,到了金花街后他径直踏入金柳巷7幢3单元2楼1号。
家里早已提前备着婴儿用品了,好似楼唳早就知道他自己会捡到一个弃婴。
楼唳兑了奶粉,喂了弃婴吃。
目光一直紧锁在弃婴身上。
林随意的目光则一直紧锁在楼唳的身上,他记得,不多时就会有人敲门。
果然,没过多久,门那边就传来动静。
砰砰砰,有人敲门。
按着林随意之前就记录下来的,楼唳去开门,一脸的厌恶。
林随意跟了过去。
门外是一对夫妻,女的赔着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这样的,我不是要涨租金的意思。
因为你非要租我们的房子,我们搬得匆忙,你支付的那些租金只够我们租房,但是生活用品都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楼唳打断:“这些够吗?”
楼唳扔下一把钱。
夫妻二人的眼睛皆是一亮:“够够够。”
此时屋里的弃婴哭了起来,楼唳回头望了一眼,随后不耐烦道:“这套房子我会买下,以后不要再上门。”
女人说:“啊,你要买我们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