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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要不是你出去会造成骚乱，我早就——”

“你的意思是作为一个活了几千岁的老不死不该来是不是？”

藏马从窗台上下来，缓缓的走到他面前。

“就现在的外表来看，你可比我老多了。”

“那是因为我好久都没吸到血的缘故，但现在——”

藏马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些密党人士也太谨小慎微了，为什么不拿出点萨巴特的气魄？”

“对待人类我们必须保持必要的尊重。”

“真不知道你这种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圣经》。”

藏马搜肠枯肚的想了一阵子，也没想出个结果来，他不记得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那是在一千多年前写成的，你才刚醒过来不久，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布鲁赫。”

布鲁赫扫了他一眼，默默的把屋子里的一个帷幕拉开，华丽的绸缎流苏后边是一幅布局华丽紧凑的油画，所有人围绕着一个祭坛，正在向一只羔羊行跪拜礼。”

“你这什么意思？”

藏马感到不解其意。

“这是四百年前尼德兰（现今荷兰）画家凡？艾克兄弟所画的名画《敬拜上帝羔羊》，我很喜欢它，因为它再好不过的诠释了人类和所谓上帝之间的关系。

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国王教皇，甚至就连天使都在向他跪拜——”

“可惜他身旁是绞刑的绞套。”

藏马毫不客气的说。

“你倒是一针见血，没错，这就是上帝羔羊的宿命，基督是上帝的羔羊，是人类的羔羊，人类把他高高的供奉起来，然后杀死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连骨头啃得都不剩。”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爱恋的划着画面上的羔羊。

“……用神之子的骨肉来为自己赎罪。

他们都说上帝有多怜爱他的羔羊，不过是为了快点养肥吃掉。

他们用面包和葡萄酒来代替基督的血肉，每一场弥撒都是象征性的魔宴。

基督是人类的羔羊，而人类……是我们的羔羊。”

藏马冷哼了一下，所有的生物都有从他人那里汲取生命力的欲望，而血……就是生命力本身。

“好吧，就照你说的做，我会对人类保持起码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