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把门开开!”
她喊道。
门外一片寂静。
“琥珀!
珊瑚!”
棠棠又大喊了几声,门外依旧毫无反应。
她狐疑地走到一旁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也纹丝不动。
暗沉的木门不时被风吹得颤动一下,门缝却合得死死的,看不见外面。
棠棠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见外面只有树叶摇摆的沙沙声和诡异的风声。
棠棠不再寄希望有人能来开门了,她转身,看向床上那人。
事到如今已经太明显。
她被下套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情,不难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一晚上她也别想出去了,一会裴慕藏在暗中的手下说不定还会给她喂点□□,然后第二天早上,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寻找失踪一夜的郡主。
大门被推开,她衣衫不整地躺在裴慕床上,然后再一番扯皮操作,她顺理成章地被指婚给裴慕。
呵呵。
她觉着自己真是又蠢又天真,竟然会把裴慕当朋友。
书中是怎么描写他的?是病娇、是疯批、是毒蛇!
这种人她怎么能幻想他有正常人的感情?
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感动了他,她还在愧疚自己的苦肉计让他担心了,殊不知陷入了苦肉计的是她!
可就算是这样,棠棠还是想问问,还是想亲耳听他说。
她转身,看向裴慕。
裴慕还保持着撑着上身的姿势,脸上却没有了表情。
烛光摇曳,他的脸忽暗忽明,像戴了一层假面。
她走到裴慕面前,感觉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说出来都是颤抖的:“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裴慕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被子滑落在地上,他的中衣单薄,领子扯开,露出一片骨头突出的胸膛,但他没有动,也没有去捡被子,就那样低头沉默着。
“你记得自己说过,要尊重我的意愿,不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音量不高,却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浓重失望。
“裴慕,你有没有把我当过朋友。”
裴慕忽然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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