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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里白象和符越收回了目光,悠然返回原始森林深处,继续着符家人传承了三代的使命。
原始森林的凶险自然不必说,距离上次任务失败到现在,过去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森林狼居然从当年中国远征军三万人埋骨之地全须全尾的走出来了,而且体检出来的结果是身体恢复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更何况最开始找到魏禹琛的时候,他的身上除了一把突击步枪什么都没有。
西南军区特种作战部队,一间空旷的大会议室内。
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坐在桌子后边,而他们对面只有一张椅子,一个青年端正的坐在上面,平静的回答着他们一遍一遍重复的问题:“全队只有我一人生还……”
“全村无人幸免……”
“人质全部死亡……”
“我被逼进了缅北原始森林……”
几乎是每回答一句话,他的心脏上就被血粼粼的割开一道伤口,但是他的表面依然沉稳,那是特属于军人的坚毅。
这样的询问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半个月来他什么都没做,每天一遍的来这里接受名为报告的审问。
这件事情属于恶性事件,涉及到中缅两国的国际纠纷,而他是唯一还活着的当事人。
一个安然无恙的当事人要比一个垂死重伤的当事人更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第8章
桌子后边有人问:“你是怎么从热带雨林里出来的?”
他仿佛又回到了原始雨林中,和当年的远征军面临着同样处境的自己,一睁眼看到了一双笑盈盈的眸子。
他肃穆着一张俊脸重复着相同的回答:“我一路吃野果打猎,就这么走出来了。”
当然没有人相信这种鬼话,原始森林里的条件是常人想象不到的恶劣,当人深入雨林后,浓密的树冠层阻挡着,人根本无法确定太阳的方位,如果身上没有指南针或者GPS,基本不可能分辨方向,更别提吃了,原始森林里不知名的动植物繁多,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特种兵也很难去分辨哪一种无毒能入口,更不用说那些动辄能要了人命的毒虫猛兽了,几乎每走一步都是危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出来了。
是的,如果没有符越,恐怕自己连掸邦都走不出来。
魏禹琛平静的说:“我运气很好,没遇上什么致命的危险。”
他挺直着脊背从会议室里出来,身后立刻有两个军人跟了上来,是了,他连自由都没有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自己命垂一线的从掸邦逃了出来,穿过了原始森林,回到了部队,却直接被监视了起来,他清楚这样的指示身后站着的那个人——“夜枭”
他到底是谁?看来他的权势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他怕自己知道了什么,所以不停地试探,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一旦离开了军队的视线,一定会被人不留余力的灭口。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谁也不信,平静的用同一套说辞,等着对方出招。
一个老人跟着魏禹琛的后边出来了,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这人活着回来了成了错了,一天一天的问,审犯人呢这是?咱们部队别是怕人能活着执行任务回来吧!”
身后几个纪检的人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敢怒不敢言。
老人拎着个保温杯跟了上来,犹自生着气骂了两句,转而看着旁边这个自己一路看着成长到今天的高度的青年,一种混杂着骄傲和惆怅复杂心情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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