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另一只手想挣开,阮白将手牵着,垫在自己脸颊下,带着讨好的意味蹭了蹭,嘟囔道:“别动。”
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手背上的柔软让江心屿措不及防,训斥的话语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人,忒不知羞。”
江心屿咬着牙,阮白湿热的呼气打在她的手背上,一抹红色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耳朵。
他堂堂魔尊的手居然被一个女人垫在下面当枕头。
江心屿想到这,银色面具下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被阮白气的还是羞的。
他想抽开自己的手,被阮白察觉,手背被拍了一下,接着又被她凶巴巴地喝止:“别动。”
居然敢凶他!
这女人!
江心屿已经气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满脑子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看着阮白的睡颜,江心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朝着阮白伸过去,随后,捏了捏阮白的脸。
手感不错,像他吃过的糯米糕。
江心屿评价道。
想到今日阮白看向景怀柯那崇拜的眼神,江心屿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他的小奴隶,那么看别人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不解气,又捏了几下,没过一会阮白的脸红了一片。
惊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江心屿猛地收回手,很是不满地轻啧一声,到底没有再收回手,只是在阮白旁边拿出椅子,坐下。
江心屿依旧是散漫的姿态,靠在椅背上,像咸鱼一样瘫着,若是常人只觉得不雅观,但让他来做,总有种漫不经心,肆意妄为的感觉。
手背上的气流平缓,不用看便知阮白睡得不错。
他堂堂魔尊的手用来垫脸,真是便宜她了,以后就赏她多干点活。
江心屿用行动表明什么是口嫌体直。
外面天色大亮,阮白醒来,看着客栈的装潢,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也才过去了一天。
阮白翻身,一转动脖子,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伴着阵阵酸痛感。
她落枕了。
阮白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从床上坐起。
昨晚的记忆重启,她只记得昨日也做了梦,但没有看到江心屿。
然后,是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什么呢?
阮白记不清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趴着睡觉时,经常手上会抓一些东西,然后环在手臂中,像是仓鼠收集坚果一样,全放在一起。